”
衣帽间空间不算大,明荔背对着他,略低下修长脖颈:“你帮我把拉链拉上去,再把腰带…”
后面的话卡在喉中,她敏感地瑟缩一下——
那只手,来到了她左腰间的肌肤,指尖轻抚。
他声音很低,“这是怎么回事。”
经他提醒,明荔才想起腰间的这道陈年的疤。
宋家内部从来就不太平,其间不乏下三滥的招式。
是宋成睿上马术课时,马匹被人下了药,突然受惊发狂,她为了救他,被马拖着跑了几米,腰被地上尖锐的石头划伤也不知道。
被发现时,她腰后血流不止。
明荔说不出口原因。这道疤,再次提醒着她愚蠢且一厢情愿的过去。
她摇头,含糊其辞:“小时候不小心弄的。”
宋瑾砚没有说话。
换衣间内的气氛似乎陡然凝固起来。
那双手依旧没有离开,反于那道横在腰上一指长的疤痕不住摩挲。
很轻。
像是怜惜。
明荔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揪紧裙摆道:“我换件衣服吧。”
“不用。”宋瑾砚呼吸有些沉,“就这件。”
明荔依旧摇头:“不行,不好看。”
宋瑾砚说:“我帮你。”
“你怎么帮,你还能帮我把疤弄没吗?”明荔蹙眉,有些心浮气躁。
她一点也不想再面对这道疤。
“我可以试试。”宋瑾砚依旧耐心,他替她拉好拉链,系好腰带,“跟我去书房。”
明荔到底不会再和宋瑾砚发脾气,绷着脸,低着头被他牵着进了书房。
她托腮,震惊地看着宋瑾砚端坐在案前调墨汁颜色。
“你不会要在我身上…”明荔突然支吾。
她貌似在一些不可言说的读物中看过这些情节。
宋瑾砚提笔问她:“不可以吗。”
他神色端方,似乎不觉有异。
明荔暗恼自己思想肮脏,慢慢地,哦了一声。
宋瑾砚拍了下桌子:“过来。”
这个姿势实在磨人。
明荔手肘撑在桌上,微微弯腰。
笔尖上墨汁沁凉,涂在肌肤上,从脚底痒到心尖。
明荔有些受不住地闪躲。
腰肢被掐紧,宋瑾砚低声:“别动。”
“你快点,腰酸了。”明荔催促,声音也带上颤。
宋瑾砚:“我尽量。”
他一手丹青传自圈内国画大师,提笔作画一气呵成,此刻却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控笔。
少女肌肤细腻如凝脂,这一道疤却如章篆印,可以想象,当初经历了多大的苦楚。
“好了。”
“这么快?”明荔惊喜地扭头,腰肢却仍被男人控在掌间:“你画了什么?好看吗!”
宋瑾砚放下笔,目光流连于她腰间。
明荔想去摸,手被他握住:“要等一等,还没干。”
“我自己去看!”她早已经等不及,蹦着就要从他身前离开。
宋瑾砚却一把将她抱到桌上,蓬松的白色裙摆铺开。
“等一会。”他说。
明荔背对着他趴着,感觉仍有细细的笔尖在腰间轻扫,她心如擂鼓:“不是画好了吗?”
宋瑾砚:“还没有落款。”
“落款?你在我身上写你名字?”
明荔纠结地咬了咬下唇。
最后一勾,宋瑾砚落笔。
他盯着成品。
那目光如有实质,明荔有着敏锐的直觉,感觉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般危险。
一种难言的旖旎和羞耻升起,她忙翻身,雪白裙摆翻飞。
“我走了!”连鞋也来不及穿,明荔小跑着跑出书房。
“宋太太。”Luna早已经候在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