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用手段把善善从太子身边偷出来。
只要善善不喜欢太子,他再挑拨离间一下,有老师帮忙,就算是不与齐氏有牵扯,他的妹妹也该是玉京城明珠一样的贵女,何须这样躲躲藏藏。
至于长宁侯府姜家。
施故渊眼底露出冰冷的情绪,姜家大房他得想办法除去才好,免得日后捅出来,牵扯不清反而要连累姜令檀的名声。
谢珩只稍一眼就看出施故渊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搁了茶盏站起来,慢慢走到施故渊身前:“姜家现在还不能动。”
施故渊没有看他,反而是蹙起眉心反问:“怎么?”
“殿下不愿放人就算了,难不成连个小小的长宁侯府都要护着。”
“不会是还藏了我不知道的秘密。”
谢珩一点也没有被戳破心思的慌乱,格外镇定道:“孤若说姜恒道一直都知道善善母亲的身份呢?”
施故渊先是一愣,极快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难看起来。
姜恒道在知晓身份的情况下还敢把人留在侯府,恐怕是强行掠来囚在侯府内,这也是为什么玉京城各府各家的宴会上,他从未听闻姜家还有一个十一姑娘。
“殿下又为何与善善相识?”施故渊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
谢珩嘴角微翘,笑容淡淡:“外头受了委屈,求孤护她。”
他避重就轻说得简单,施故渊根本不信,却也知道太子若不愿说,他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施故渊身上的药已经换好,谢珩自然不会留他,又吩咐了侍卫把人盯紧了 ,不许随意走动。
姜令檀回到屋子里,她站在窗前愣愣出了一会神,然后吩咐吉喜备好笔墨,她写了一封信叫人送到华安郡主府上。
信是给姜家三房姜恒戬的夫人苏氏的。
当初姜令檀留在玉京没有随陆听澜去雍州,她是写了几封信交给陆听澜,让陆听澜以她身子不好需要养病为由,只递了几封信件并没有见着人。
所以既然准备在雍州留下来,姜令檀在雍州举目无亲,肯定是要与三房一家打交道的。
等墨汁干透装在信封里,才封好,还未叫人送出去,外边就有小丫鬟小声禀报说是太子殿下来了。
姜令檀正想以休息为由避开与太子见面,可话才说出去,太子已经大步跨进屋中,她要回避已经来不及。
“殿下。”姜令檀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行礼。
“起吧,免了。”
谢珩伸手指了指侧边用屏风隔出来的小书房,率先走进去。
“善善。”
“我们谈谈。”他看向她,是那种说一不二的语气,透着上位者的威压。
姜令檀犹豫一下,只得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吉喜站在屏风外边,还未有所动作,就被太子冷冷瞥了眼:“出去。”
“是”她一抖,背脊爬上寒意,大气不敢喘一下退下去。
姜令檀不敢离他太近,保持着刻意的距离问:“殿下想谈什么?”
谢珩皱了皱眉,瞧不出情绪的漆眸一瞬不瞬,直直看着她:“已经下定决心要留在雍州,对吗?”
小小的书房里没有掌灯,光线有些暗。
淡淡的光芒从半开的窗子里透出一点,落在姜令檀白皙的小脸上,一双眼睛软得像是含了水,偏偏里头透出叫人心惊的坚韧来。
“嗯。”
“留在雍州,一辈子不回玉京。”
“脱离长宁侯府姜十一姑娘这个身份,臣女想要做雁荡山脚下的风,自由自在。”
“但求殿下成全。”
她终于鼓足勇气,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兔眸微抬慢慢望向他,朱唇榴齿一张芙蓉面,连发丝都透着美好。
这样不可多得的宝物,谢珩怎么可能愿意放手。
她的存在,恐怕早就取代了他年少不可得之物,若能放任她离开,他恐怕就不是心思深沉的南燕太子了。
谢珩神色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