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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帐 鹿时眠 79766 字 1个月前

床榻上, 姜令檀蜷缩的身体,雪白的下巴微微扬起,她在害怕, 小动物的敏锐直觉总是意义常人。

谢珩看着她,没有出声,目光如同巡视,不急不缓落在她绷直弧度有人的侧脖上,他仿佛能听到血液在经脉里汩汩流动的细微声响。

若是不是克制着,他只想咬开一道小小的口子,慢慢品尝她的甜美。

谢珩看了许久,最终垂下眼帘,只是伸手把人搂进怀中。

深如寒潭的一双凤眸,赤红如血浸在某种痛苦的边缘,怀里的少女是他想要撕碎的诱惑,就像他儿时藏在怀里舍不得掐死的那只兔子,成了他不可窥探触之则死的逆鳞。

这一刻,谢珩眸光逐渐涣散,他因为蛊毒诱发,已经渐渐分不清现实与虚妄。

等回过神时,口齿间透着甜腥的血味,少女白皙无瑕的脖颈上,多了一道鲜红刺目的伤口。

可他想要的已经不单单是她的鲜血,贪婪在黑暗中滋生,就算是地狱,他也要她陪同。

姜令檀陷于梦魇,浑浑噩噩。

她感觉到有人走近,然后是混乱的脚步声,干涩的口中被人一点一点喂入汤药,有些烫的鼻息落在她侧脸上,额前被汗水沾湿的发丝,被人轻轻撇开。

天亮,姜令檀睁眼。

她想抬手挑开帐子,发现手腕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吉喜。”喉咙勉强发出一点声音,幸好她还在熟悉的地方,并没有被人掠走。

“醒了。”谢珩挑开帐幔,稍稍偏过头,目光一如既往地温和。

屋内光线有些暗,他往前一站,更是挡了打扮的灯影,姜令檀眼睛酸得直冒泪花,小脸一半藏在衾被下,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兔眸。

“我这是、这么?”勉强问出几个字,视线看向他眼下的青影,微微一愣。

这是闺阁,她还在睡着,但他怎么能擅自进来。

谢珩盯着她,沉默许久才轻声道:“是天花,幸好夜里发现得早。”

天花?

姜令檀明显僵了一下,她慌忙抬手,指尖手腕皮肤上,红痕遍布,有些破了结痂,有些则是青紫的哼唧,不痒但有些痛。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感觉身上哪儿都是酸的,连指尖都有一道明显的红痕。

“好好休息。”谢珩俯下身,低声说。

姜令檀往里头避了避,伸手比划:“天花是重病。”

“殿下快些离去,我小时听人说过,这个病若治不好会要人命的。”

她脸上表情,可怜死了,红唇抿着,小心翼翼缩成一团。

谢珩眼中似有不忍划过,又快速归结于平静,他舌尖从上颚舔过,带出些许残存的血腥味:“发现得早,不算严重,郎中开了方子,好好休养一段时日。”

姜令檀口渴得厉害,她伸手往外推了推,不停比划:“殿下还是快些离开。”

“这雪未停,您不该分出心思放在我身上。”

谢珩沉默,然后轻轻扯了一下唇角:“好,孤唤吉喜进来伺候。”

“嗯。”姜令檀点头。

不多时,吉喜轻手轻脚进屋。

她手里举着一盏银灯,缓缓在姜令檀身前蹲下:“姑娘,奴婢伺候你用些水?”

姜令檀双臂抱着膝盖,怀里还塞了一个软枕,声音闷闷,说得艰难:“不必、伺候。”

“会。”

“传染。”

吉喜神情微僵,站在帐幔后方轻轻道:“姑娘不必担心,奴婢儿时得过天花。”

“这病症,得了一次日后就不会传染了。”

“奴婢已经吩咐下去,这段时日,除了奴婢外,其他人暂且不进屋。”

“我会死吗?”姜令檀忽然问。

吉喜压下眼里的疼惜,她根本不敢说真话,只狠狠摇了摇头:“不会的。”

“郎中有经验,而且有太子殿下在,姑娘不必担心。”

“是吗?”姜令檀努力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