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幼崽到底什么来头?
拼尽全力跑出来的凯诺一头栽在了石头凹里,她的病越来越厉害了。冰冷刺骨的雨水是名为死亡的刀刃,它高高举起,随时都能收割走这只幼崽的生命。
但在凯诺晕倒不远处,一处非常破旧的小木屋中,一个骨瘦如柴的雌性兽人握着尖锐的木刺警惕地盯着大雨中突然跌倒的身影。
撒纳,被圣女乐莉称为魔鬼的雌性兽人,也是乐莉同父异母的姐姐。她在一个月前被族人赶出了村落,只能蜷缩在村落外不远处生活。
撒纳不明白为什么可爱懂事的妹妹生了一场大病后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将她赶了出来,还说她是魔鬼。
就像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大的雨中会有一只幼崽流落在外,还晕倒在雨中。
撒纳的父母和族中大部分兽人在很早之前为了抵挡兽潮死掉了,他们还没来得及给她讲白雨节的故事。
而大祭司又老了,没有精力同幼崽们讲这些。所以撒纳一直不清楚白雨节后为什么会有客人到来。
她放下手中的木刺,顶上宽大的草叶冲入雨中。
这么大的雨,不把那个幼崽带回来,她会死的!
第27章 负责
白雨节的暴雨能将宽大的树叶打落, 撒纳头顶的树叶刚一出门就被风雨击打地翻飞不稳,到最后甚至只剩下一杆叶柄在她手中。
撒纳索性扔掉手中的叶柄快步跑向那只幼崽,湿滑的路让她摔倒了好几次, 腿上火辣的痛楚被大雨一淋又麻木不清。
等撒纳将凯诺连拖带抱地弄回屋里,两人宛如泥猴一样, 浑身湿漉漉又脏兮兮的。
因为白雨节暴雨持续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撒纳一开始备下的干柴已经烧得所剩无几。
接下来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雨天。撒纳看着角落里为数不多的柴又看看石炕上病态呓语的幼崽, 她苍白的唇抿紧。
权衡了一会儿,撒纳还是走向了角落。
火光照亮了昏暗潮湿的屋角,撒纳用兽皮沾温水擦拭凯诺身上的脏污。擦掉泥土后她才赫然发现这个幼崽身上遍布着疤痕。
很多伤疤狰狞可怖的仿佛能将这个幼崽撕成两半,很难想象她是如何活下来的。
撒纳脸色难看,不禁对幼崽的关切又多了几分。她将烧好的沸水晾到温热, 混着草药喂给了凯诺。
白雨节的暴雨是很可怕的,很多兽人因为淋雨而死。他们大多像这只幼崽一样,昏迷不醒浑身发烫, 有时候还会呓语喊冷。
每当这个时候,大祭司都会祈求兽神保佑他们。但是兽神并不会庇佑每一个子民, 有的人活下来了,有的人在昏迷中冷掉了身体。
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后, 撒纳趴在石炕边睡着了。等入夜时分, 她被幼崽的颤抖弄醒。
“冷……”弱小的幼崽努力地蜷缩起身体, 牙齿冷得咯咯作响。
撒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