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充满苦难啊!这样是不对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设计。”
清风吹过水面,泛起微波,伊沐嗓子口堵的发疼,不停说着她无法接受的地方,只是太过激动,把话说的支零破碎。
康熙两次想伸手安抚,都被她躲了过去。
日头与山尖相遇,伊沐才看着康熙,眼中迷茫如孩童:“康熙,不应该的。”
康熙看到她的崩溃不安,却无法懂得她的崩溃不安,那是一个别人无法进去的世界。
他只能站在一旁,等伊沐自己安静下来。
康熙自认不是一个生性薄情的帝王,可却也做不到对别人,对身怀不幸的人 ,感同身受。
伊沐,好像对别人的苦难,太过敏感了。
伊沐蹲在河边,双手垂在身侧,深深的无力感把她包围,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这些是康熙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能联系星际,可是从光脑开启的那一日起,她就一直让光脑不间断的联系星际,从未得到回复。
日薄西山,湖面被洒下金光,他蹲下身,手掌覆在伊沐脑后,问了句:“你可知,朕为何带你来。”
她微微抬头,看向康熙,双眼犹如琥铂般透亮。
在星际,伊沐的上司是指挥官额尔,两人算得上熟悉。
在这里伊沐从进来的时候,就把康熙自动转化为上司的位置,但现在,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康熙和额尔是不同的。
他如深潭一般的眼中,有着伊沐不曾接触过,不曾感触过的情绪。
那是一种伊沐看不懂的东西。
“为什么?”
“你作为旁观者来看,那男子和那妇人,是否正常?”
伊沐:“肯定不正常,他们生病了,那男的是人,那女的抱的是枕头,并非孩子。”
“那你可知,外人看你,与你看他们无异。”
“什么?”
“在你给自己编造的来历中,你的所作所为皆有所因,可在外人看来,和那男子与妇人,是一样的,他们一病一疯,而你,则是痴傻。”
伊沐怔怔的看向康熙:“可是我真的来自星际。”
“有何凭证?你所说救治戴贵人的光脑?这和妇人怀里的枕头有何区别?”
“朕不否认,你天资聪慧,举世无双,就算退一万步来讲,按你所说,你是星际的少将,来这里是收集痛感的,可现在为何如被抛弃的孤雁,没有只言片语。”
对于这个,伊沐张了张嘴解释不出来,因为她也不知。
那日在乾清宫,伊沐说过星际之言后,康熙下了朝再次传了从江南回来的臣下,旁敲侧击的问了伊沐之前的所言所行。
得知心智虽如幼童,却并无什么惊人直言,星际,光脑等词,更是从未提及过。
大臣离去后,他又让人去唤了院判乾清宫。
询问癔症之事,得知人突遭变故,或会得癔症失常,康熙当下就想到了那日街上。
救驾的秀才安静的倒在一旁,人已经死去,血却还在流着。
伊沐只扭头傻傻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仿佛死去的是陌生人,从头到尾没有掉一滴泪,像是痛到深处的平静。
相依为命的父亲从生命中消失,她后面却是从来没有提及过。
康熙的话,彷佛一道闷雷砸在伊沐心上,她知道自己是星际上将,可康熙的话她又无从反驳。
不知道是今日见的男子/妇人太过吓人,还是康熙的话太能蛊惑人心,伊沐看着他,有一瞬,她自己都出现了疑问,自己和那妇人的区别。
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她是伊沐,是星际少将伊沐 ,这里是一个全息游戏,任务是收集痛感,而面前的康熙,是一个NPC。
来时想要骑马的人,回去时安静的坐在马车上,没有言语。
哪怕心里再坚定,今日的所见,康熙的所言,还是让伊沐心里有了慌乱。
这份慌乱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