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阿姐吃,小桃不饿。”
下身疼得要命,但看着小桃,阿香却觉得自己的心是暖的。
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房门被打开,躺在床上的姑娘们都抬头看去,就见灯光照射的地方,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走了进来。
一开始,阿香还在想,是不是她们的命运到了被宣判的时刻。可是转瞬,她又想,这样的公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看得上她们这些地里的污泥。
几位女公子跟随在那个白衣公子身后,见到这样的场景,阿香又将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于渚进入到屋内的第一时间就皱起了眉,身后的师妹于滢也在第一时间闻到了屋内的味道,当即走到一扇窗前,不由分说地推开了窗。
冷空气从外界吹入,冻得屋内的姑娘们不由缩了缩脖子,小桃更是往阿香身后躲了躲,小声说了一句:“阿姐,我冷。”
这道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十分明显,于渚抬腿就向着小桃走了过来。他皱着眉,脸黑得和黑炭一样,看起来像是发怒的前兆。
阿香吓坏了,她连忙挡在小桃身前,跪在于渚面前磕头:“大人,我妹妹不是故意的,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于渚被这场面吓了一大跳,他活了二十多年,还真没见过这场面,当即愣在了原地。
于滢见到师兄呆愣的模样,背地里努努嘴,手上却十分麻利地将阿香扶了起来,说道:“姑娘无需如此,我师兄是看这小姑娘身上有伤,怕她年纪小抗不过去,这才选择先给小姑娘治伤。”
“治伤?”阿香呢喃着这个词,一时之间只觉得这个词离她实在太过遥远,像是她原本此生都应该触及不到的东西。
于渚冲着小桃招招手,阿香这才反应过来,她连忙将小桃推到于渚面前,一脸焦急地看着于渚:“大人,求您救救我妹妹,她才七岁,她还有未来。”
于渚瘫着脸点头。他伸手为小桃把脉,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于滢问:“师兄,怎么样?”
于渚脸色并不好看:“不太好。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伤口化脓,治起来也不麻烦,就是……”
此言一出,于滢顿时明白了于渚想说的是什么——倒是不难治,难的是钱。
伤口化脓,需要很多药材外敷内服长久调理才能好,这些药材加在一起可不是个小数目。一人好说,几千名姑娘加在一起,那就是一个不小的数字,谁来出这笔钱?
于滢算了算杏林春暖的账册,咬咬牙道:“实在不行把那批参提前挖出来几颗,几颗就够救这些姑娘的了。”
于渚看了看面前这些面露希冀的姑娘们,到底压下了对药材的可惜,对着于滢点了点头。
于渚开始挨个为姑娘们把脉治病,于滢和其他几位师弟师妹则在一旁记录脉案斟酌药方。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就在于渚将所有姑娘们的脉都把完之后,当归抱着一个坛子走了进来。
于滢招呼当归:“手里拿的是什么?”
当归:“仙人哥哥做出来的,能治病救人的东西。”
于滢奇了:“不就是酒?如何治病救人?”
当归:“仙人哥哥说了,要治疗这些姑娘身上的伤,就要切割她们身上的烂肉。但是把烂肉切掉,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她们的死亡。但是涂上这些酒,就能最大程度地避免她们的死亡。”
于滢闻着几乎要溢出来的酒味,几乎都要愣在那里。好半晌,她才木呆呆地转头看向于渚,问:“师兄,这是不是就是祖师爷提起过的,那种治疗外伤的神器?”
于渚掀开盖子,只觉得扑鼻的酒香都要把他直接醺醉了。于渚不太确定地说:“紫薇郎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传说在两晋时期,有一位神医曾经用一种像酒一样的东西救治了很多北晋的士兵,使得北晋士兵的伤亡率比其他诸侯都低。”
“当年祖师爷也曾努力复刻这种传说中的‘神酒’,但很可惜,祖师爷留下的东西被损毁了,我也只能推测,这就是祖师爷记录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