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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意思除了胡言乱语之外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可萧楫舟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愣是心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这种感觉是什么萧楫舟也说不分明,像是在战场上看到一支箭矢冲着他的心口而来,又像是父皇曾经当做狗养在北苑的狼皇挣脱铁链冲着他飞奔而来。

但好像又都不是——心跳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萧楫舟呆呆地不说话,齐滺反而好奇了。他伸出手在萧楫舟的眼前晃了晃,问:“你怎么了?”

萧楫舟这才如梦初醒,他摇了摇头,说:“没怎么。”

顿了顿,萧楫舟补充道:“本公公只是在好奇,要怎么将齐大人话写在纸上上呈御览。”

“……”齐滺,“不是吧,你当真了?”

萧楫舟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齐大人的话不仅要上呈御览,还要分给文武百官看,让这些人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忠君爱国。”

齐滺:“……”

齐滺思考了一下这个可怕的未来,顿时觉得与其未来如此社死,不如现在先弄死昏君。

这么一想,齐滺的双手直接按到了萧楫舟的脖子上。

萧楫舟:“!!!”

萧楫舟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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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行复行行,带着大批流民不好长时间外出赶路,以至于一路之上马车行得很慢,紧赶慢赶,竟是十二月中下旬才到了洛阳。

此时洛阳冰天雪地,城市之内死气沉沉,商旅不通行人冷漠,竟是一点都看不出一副大城市的景象。

齐滺掀开车帘,面对着满街麻木的百姓皱眉:“这都快年关了,百姓的脸上怎么看不出一点快乐?”

要知道,越古老的时代越将就,过年对于现代人来说可能只是七天假期回去看看爸妈,但对于尚且封建的古代人来说,过年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忌讳也比现代多得多。

如今已是十二月十八,过了腊八就算是年,再过几天就是腊月二十三小年,现在的洛阳城应该是欢欣鼓舞迎接新年的时候。

这个时候的人们应该是脸上带笑开开心心准备年货才对,怎么会脸上一片麻木?

齐滺不禁皱紧了眉头:“不是河南郡守又作妖了吧?”

大梁采取州郡县三级制,郡以下的行/政单位就是县,因此作为河南郡的治所,洛阳也被称为洛阳县、雒县。

因为洛阳曾作为北晋、大齐、北郑、东燕等几朝都城,因此作为河南郡作为司州治所,只有河南郡守,没有司州刺史;洛阳县作为河南郡的治所,只有河南郡守,没有洛阳县令。

换句话说,洛阳县内,河南郡守穆怀安一手遮天,根本没有可以和他制衡的官员。

洛阳裁剪官员原本是为了避免前朝古都官员过多引起骚乱,却没想到这恰恰助长了穆怀安的气焰,让他在洛阳肆无忌惮。

因此萧楫舟想要敲打关东贵族,第一个就拿穆怀安开刀。

穆怀安刚刚被萧楫舟敲打过,为了洛阳百姓散尽家财的故事还在被传颂呢,总不敢现在就继续搜刮民脂民膏吧?

齐滺和萧楫舟对视一眼,萧楫舟也低声说道:“你说得对,这里不对劲。洛阳几朝古都,再如何也不至于萧条至此。”

齐滺没说话,他跳下马车,伸手拦住一个行色匆匆的过路人。那人穿着粗布短打,全身上下衣衫简单,但洗得还算干净,上面的补丁也缝得很密,看起来应该来自于一个家境还勉强算得上不错的普通人家。

齐滺问道:“这位大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谁料那人被齐滺拦住,抬起头看到齐滺的脸之后,竟然露出了十分惊恐的神色。他慌里慌张地推了齐滺一下,转身就跑。

齐滺一时间没有想到,直接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如果不是车内的萧楫舟伸手扶了他一下,齐滺可能就要和地面来一场亲密接触。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一句话都不哔哔上来就动手的人,齐滺都觉得奇了:“我这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