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只是朝廷无用,把这一员大将当成条任人宰割的鱼,不给后援——哎。”
“确实可惜了。”
“他”就说,“折家我倒是知道,是皇兄之前提拔的,只可惜长黎十八年折思之将军身死,导致冯家军也随之败仗,折家和冯家是亲家,最后两家之人只剩下些妇孺,便都离开了曲陵,去往何处我也不知道了,没想到竟然在涂州。”
萧元礼道:“竟然是折家之后……也是可怜了,这是他家最后一点血脉了吧?”
“他”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只站起来道:“阿萝醒了么?”
萧元礼:“还睡着呢,这段日子她睡得很不安稳,晚间总会做噩梦。”
“他”皱眉,问,“怎么会做噩梦?”
萧元礼,“我让小树点了安魂香也没用。”
“他”就大步出了屋子,“我去看看。”
梦境由此结束,他睁开眼睛,半响没回神,先让人去查时良弼这个人是否在朝为官,然后再让人把他叫进宫,最后才去细想梦里的话。
越想,心里越悲鸣。
梦里,折家大多数人都应在长黎十八年去世,而阿萝在他身边,他提起折寰玉的时候,似乎也不知道阿萝和折寰玉是一家子人。
那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如果细细想来,梦里长大的阿萝看见他的时候并不如现在这般有底气,他一直以为“他”是受折家人托付才养的阿萝,但今日这般的梦境则是在告诉他,也许阿萝跟折家人早在长黎十八年就分开了,且互相并不知晓。
那阿萝是什么身份?孤女?
又或者是……
婢女?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心就揪了揪。
所以折思之为国战死,折家死绝了,折家唯一的血脉在做奴婢吗?
他仔仔细细回忆,发现自己对阿萝还算是好的,这才舒口气。
正在想,小太子和折皦玉手牵手进去了。齐观南眸子里的目光越发疼惜,朝着阿萝招了招手,“阿萝,来。”
折皦玉就快快的跑了过去。没见到殿下的时候只想回家,见到殿下之后,却是忍不住高兴,顿时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陛下给阿姐写了一封圣旨,你看!”
她展开圣旨,上面除了常规的话之外,还写了“昭武侯”三个字。
折皦玉兴高采烈,“殿下,陛下真会取名字,你看,昭武侯三个字多好听啊。”
齐观南当时就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梦境里,萧元礼说太后没有给折寰玉封号,如今,皇兄提前补了。
这就是因果循环吗?
这就是梦境的意义吗?
他抬起手,在上面摸了摸,指腹在昭武侯三个字上面磨砂,而后突然笑起来:“阿萝,多谢你。”
多谢你让我知道,一切都在变好。
……
阿萝走了之后,门口的时良弼也终于得到了召见。
他依旧是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见上座的安王一直不说话,心里便开始定了自己死期。
想到年迈五十岁老母亲和尚未娶妻依旧是童子身的自己,便不由得悲从中来。
可能唯一好的事情便是自己这个月还没有交赁房钱,相当于白住了一个月,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齐观南就看着这个人——看着他战战兢兢,两股战战,便明白了萧元礼口中“未开刃的刀”是什么模样了。
他当时就在想,坏事一直在变好,那好事呢?
作者有话说:
稍微改了下大纲,后面稿子动了动,今天只有5000字,明天开始坚持日九,晚上九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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