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佩兰当真不辱使命,三下两下便在温迟迟腰间摸出了一包荷包,倒出来,只见里头装着剪碎了的马钱子干草。
付清涟气得手发抖,恼怒道:“温氏,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能做出这等事,你当真好大的胆子!”
温迟迟握紧了衣摆,缓缓地抬起头,哑声道:“不是我的。”
“怎么不是你呢,温氏?”佩兰跪了下来,向太后与宋也陈情道,“娘娘,大人,实不相瞒,娘娘此事万放不下心来交给一个宫外来的女子的,因而派了好些人盯着,里头便有殿里的人,名唤六儿。她可是瞧见你做事的时候鬼鬼祟祟,又是敛袖子,又是摸脸的,你不是在饺子馅里下毒是什么?”
“何况你再包完饺子之后,在外头晃悠踌躇了好几圈,又回到了寿膳房,若不是你,何必这般心虚?”
佩兰问的咄咄逼人,温迟迟只抬头,便见着宋也看着她,眼神冷的吓人,而后他沉声问:“包完饺子去了哪儿?”
温迟迟愣了愣,怎么说,说她包饺子的时候想家没出息地哭了?说她包完想找个地方小憩一下却找不到地方?
可似乎除了这样说,她也没什么办法,说了没有体面,可不说定然没有命了,体面哪儿有命重要。
不论有没有人相信她,她也得说,她想活下去。
她定定地看着宋也,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道:“子时正刻我听见了撞钟声,那时我有些想家,所以”
“所以你便看自己过的不好,也见不得旁人好,做下这般残忍之事?”宋也打断她,语气不耐。
他冷笑道:“温氏,所以你又到底去了哪儿?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你说这个做什么,我问你了?”
“若心内没鬼心虚什么。”宋也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脸上尽是厌恶。
温迟迟愣神,继而道:“我哪儿都没有去,我本想寻”
“闭嘴,我不想听,”宋也居高临下地看向温迟迟,顿了顿,脸上却扯不出一丝笑意,“你的话我不会再信分毫。”
“将人带进牢里。”宋也摆摆手,略显疲惫。
一句话,便定了她的罪。
温迟迟看了两眼宋也,了然地笑了笑,淡道:“你又何曾听我说过一句。”
说罢,忍着腹中的疼痛,推开了两个来驾着她的人的手,拖着两条沉重的腿径直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这章有点少,明天尽量多写点,抱歉啦。
第43章 韧如丝
牢狱常年幽暗不见太阳, 阴冷潮湿,何况现在正值正月里,寒冷更甚。
温迟迟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芦花被子睡得昏昏沉沉, 芦花本身轻又容易跑风, 加上她身上盖的这一层被子又不厚实,她不由地将被子死死地裹着,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
这一觉睡得不算安稳,梦中总是一闪而过许多片段,走马观花,又似真似假,然而她因着身上过于劳累, 却昏睡了数个时辰。
不知梦到了什么,温迟迟眉头越拧越深, 却在面目几近扭曲到狰狞时骤然睁开了眼睛,呼啦啦地喘了好几口气这才缓了过来。
她用一只胳膊慢慢撑了起来,而后靠在阴冷粗糙的墙壁上, 身上很疲乏, 才眨了眨眼睛,潮水般的虚无之感朝她涌过来, 要将她吞噬。
静下来不再动时, 温迟迟这才嗅到了牢中浓重的灰尘气,还散着腐臭味与泔水味, 令温迟迟胃内一阵翻涌, 然而腹内没有东西, 她呕了半天也只是一些酸水而已。
呕了之后, 兴许是腹内更空了, 她便觉得小腹的坠痛感更甚。
温迟迟忍着身上的不好受, 瞧了瞧四方昏暗如长夜的牢房,也只能蜷起膝头,双手环抱着,蜷成小小的一只,将头埋在怀中。
正头晕眼花之际,便觉着一只微凉的手攥上了她的脚踝,将她狠狠地前拽,温迟迟便觉着身上不稳,便一头栽进了一个宽阔结实的怀中。
一阵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