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跟他的孩子也不想有。
“是么。”宋也冷笑,“你现在是生不得。但不久后我的正头夫人便要进门了,最多二三年我便会有嫡子。届时你也该考虑此事了吧?”
“有个孩子你下半辈子生活也会好过些。”宋也一半陈述,一半威胁。
温迟迟盯着他高挺的鼻梁看,突然问:“若是孩子是个女孩儿呢?”
宋也手上继续给她揉着,看着她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个粉雕玉琢的女儿长得像她那也挺好的。
他目光柔和了下来,“那也不错。”
温迟迟闭上了眼睛,不再回话,宋也略等了一会儿,见她呼吸清浅,又见着她挺翘的鼻尖翕动。他不得不承认,这番模样确实是惹人怜爱的,更何况她尚在病中,更显得脆弱。
他端详了会儿,正想拿帕子给她擦拭额头,唇便不由自主地贴到了她的眼睫上,他点了两下,却吻到了一片湿润。
咸而苦涩的味觉在他舌尖绽开。
宋也喉头微动,怔了一会儿,才发觉是她眼角的泪水。
又哭了?
怎么?
她就这么厌恶他,厌恶到连孩子都不想有?
纵然脸色不好看,念在她尚在病中,他也只是道:“不许哭了,孩子的事再说。”
说罢,便拍了拍她,阖上眼睛,半靠在车壁上养神。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也更加坚决。
威胁也威胁了,警告也警告了,刺激也刺激了,她还是这样的态度,他又能如何?除了生个孩子绑住她,还能怎样?
温迟迟睁开眼睛,柔声道:“若是孩子像我一样呢?”
宋也:“像你一般貌美也没什么不好的。”
温迟迟:“可若是像我一样的遭遇呢?”
宋也:“不会,你我的孩子,我自护得住。”
宋也本想捏捏她腰侧,却骤然睁开了眼睛。
恰好对上她一双讥讽的眸子。
他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并非是家遇不幸,穷途末路之事,而是说遇到像他一般的人。
笑意凝固在嘴边,他愤然抽离自己落在她身上的眸子。
平息了怒气好半晌,才叩了叩车窗,“今夜就再此处找一家客栈落脚。”
他又扫了一眼温迟迟,冷声道:“叫盘雪在房内候着吧,既然收了她,那便今日开脸。”
·
宋也吩咐完没多久,温迟迟心中安定了下来。
他的大掌温热,按在她小腹上力道将将好,她身子没那般不适了,加之劳累了近乎一天一夜就没阖上眼睛过,此时安稳了下来,便在他怀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握着她的腰紧了又紧,手上不住地给她揉肚子,便没停过。
宋也连番受了她好几回气,此时面对自己的恼怒倒也坦然了,似是身体机能知道自动将这些怒火屏蔽在身体之外,以防着他被气死。
他此时心境坦然,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机械地给她揉肚子。
又抓着她的手,看了半晌烫伤的痕迹,眉头拧的更深了。
长柏在就近的客栈安排了几间厢房,宋也抱着温迟迟在车内坐了一会儿,便唤晴雨晴雪将温迟迟抱到了厢房中。
又略微坐了一会儿,这才从马车上下来,往另一间厢房中去。
宋也甫一进入厢房,便见着桌上摆了好一桌菜,盘雪坐在桌子旁安静地等着他。
见着宋也推门而入,她立即站了起来,朝他福了福,娇羞道:“爷~”
宋也略微颔首,脱了大氅便往一旁的衣架去,将要将大氅随手挂上去,只见一双手便摸上了他的腰封。
宋也不悦,将盘雪的手拨下,淡淡道:“先用饭吧。”
说罢,便径直往桌前去了,盘雪跟在他身后,给他递筷子,伺候他用膳,他扫了盘雪一眼,想起温迟迟便从未如此尽过一个妾室的本分,便拧了拧眉,“你也坐下吃吧。”
盘雪依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