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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妾 洱珠 50206 字 2个月前

叫她给自己系腰带,她是不会,也没有高明的演技装的手忙脚乱,索性学的时候便不过脑子,数次系错叩反,那也是她当真不会。即便是宋也气得牙痒,却也无可奈何。

除此而外,二人吃饭的时候,她不顾宋也的阻拦与训斥,便挑了阿奶从前给她讲的家里长短说给他听,直到宋也拍了筷子冷着脸离开。

她是不敢公然和他叫嚣,做了这些明知会惹他不高兴之事,见着他恼怒也会感到害怕,但他似乎也没真同自己计较。下次见着她时还是神情如初,甚至会和颜悦色地搂着她进他怀中,没有半分舍弃厌恶她,要放过她的意思,这就令她觉得心沉到了谷底了。

直到昨夜她再次打着赤脚踩在地上,被他进门时恰好被他撞见。

室内有地暖,还燃着炭,她依着宋也的意思日日沐浴,从净房里出来也是蒸了一身热气,她便不急着套上裤袜,只不过又被宋也撞见了。

宋也当初似乎还未曾那般恼火,知道他瞧见温迟迟看似不急不躁,实则冥顽不灵的态度,心中便很窝火。

昨夜力度大到她几乎是哭着求饶,他这才匆匆了事,从褪衣到穿衣,这期间他一句话也没有。即便是餍足后,他也是面沉的像水一般。

所以这是终于同她置气了?

温迟迟此时倒不愿意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他拉不下脸,她亦不愿低头,此时便很好,正逢上京的关头,不若令他发觉自己便就是一个沉重而又无趣的包袱。

她毕竟不是解语花。

她只觉得风轻云淡,正要低头忙活手上的绣活之时,只见宋也着了一身玄色大氅进了门来。

此时无风无雪,日头正好,却似乎他携了一身雪粒子进了们来,寒意阵阵。

他睨了她一眼,将门重重地阖上。扇动的门扉卷着一阵寒风朝她卷过来,冻的温迟迟做女红的手顿了一下。

她停了下来,沉默了一阵,起身唤他:“郎君。”

宋也扫了她两眼,“你也知道我是你的郎君?”

温迟迟垂下了眼眸。

宋也:“说话,温迟迟。”

温迟迟:“是。”

宋也将她面上的迟疑看在了眼中,嗤笑了一声,就着最近的一只凳子坐了下来,他平静道:“过来给我倒盏茶。”

温迟迟不明白他究竟又要做什么,便顺着他的意思倒了一盏递给他。

他只扫了一下,甚至连手都没有伸出来,便凝眉道:“凉了。”

温迟迟只好拿了水壶重又往茶壶中添了些热水,又重新斟了盏茶给宋也。

“茶味寡淡。”亦未曾拿到手中。

温迟迟重又不慌不忙地重冲了一壶茶,好些时候才重又递了一盏给他。

宋也接了,还没送进口中,只吹了口茶面,便随口道:“今夜便出发上京。晚上应当还有一场践行宴,收拾一下,我一会儿令人来接你。”

温迟迟不由地怔住,浑身上下被一盆冰水浇的透彻,凉到她心里去了。

宋也自然留意到她微微颤抖的手,与将才问她时她的迟疑。

昨夜他心中便隐隐觉得了,知道今日他叫长柏与晴雪用汤盅之事试探她。

试问哪个女人不想讨夫君的欢心?即便是怒火中烧,在气头上,这一夜过去了,有台阶她为什么不顺着下了?

除非她压根不上心。

又想起这几日,她这样柔和的性子,竟数次忤逆他,他先时还觉得她是主动给自己做手帕,系腰带,同他讲故事,是为着讨好他,只不过坦率而心思单纯不懂规矩,他便也就忍了,没再往心里去。

如今才发觉她这哪里是什么心思单纯?分明是心思深沉,城府极深。

宋也满不在乎地将手上的杯盏掷了出去,杯盏尽碎,尖锐的声响贯彻了整个院子。

宋也问她:“不说话?我再问最后一遍,你今日跟不跟我回京,温迟迟?”

从宋也的话语中她也能听出他此时已经是恼怒至极了,又摔碎了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