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抱怨。
好嘛,就看在裴景给她揉了那么久的腿的份上,便爬一次吧。
楼梯有些窄,林娇抬头往上看的时候,蓦然想起之前的那一次,男人先自己半步,不时回头看自己的模样。
她那时候是不敢直视裴景的,也忘了男人当时是怎样的表情。可如今,记忆像是在自动填补,让她看到了裴景那温柔缱绻的目光。
她又往上去了一层。
这运动量对她来说已经是不得了了,正歇息的时候,突然发现楼梯一侧上,稀稀疏疏地挂着些画。
画的都是自己。
一副是她站在水上的秋千上,秋千微微荡起,女子衣裙与秀发皆被风吹起,纷纷扬扬。画得美极了。
林娇臭美地欣赏了半天,才问身后的浅画二人:“我有画中的美吗?”
浅画捂着嘴笑:“夫人可比画中美多了。”
只有绿莜若有所思。
这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所以大人果真是早就知道夫人没有爬上来过吧?
林娇早就颇有兴趣地往下一幅画上去了。
这一副,画的是葡萄藤下书盖在脸上睡觉的女子。
虽然画上的女子被遮住了眼睛,但林娇自然知道这画的是自己,无论是手上的首饰,还是手上自己前世最喜欢读的话本。
倒是绿莜瞅了半天:“像是没见过呢。”
那是自己与裴景单独的回忆,她当然是不知道了。
林娇笑着,又往下一幅去了。
每一幅画,都是一段回忆。
林娇一步步往上走,仿佛就是裴景陪在身边。
疲惫被带走了许多,直至上了顶楼,她才笑:“也没什么难得嘛。”
这里的风景倒是没有上次来的时候好,毕竟是深秋了,放眼看去,都只有光秃秃的树枝。
只是秋日的天似乎更加高远了,让人的心情格外好。
林娇吸了口气,觉着此情此景,怎么也得吟诗一首才行,搜肠刮肚了半天,可总算是憋出来了一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绿莜和浅画没忍住,都笑了。
“夫人,您这么高兴,怎的念这么一首悲伤的诗?”
林娇:“我就只记得这一句嘛。”
结束了眺望远方,她视线拉回,这才发现旁边的桌子上,似乎是有什么。
走过去,林娇一把将桌上的薄布掀开了,上面是一束花环。那花都是新鲜的,显然是才编织不久。
林娇蓦然想起方才楼梯里的最后一副画,是女子戴着花环,笑得开怀的模样。
自己还纳闷了来着。
因为她戴着自己前世才戴过的花环,却穿着今世的衣物。
林娇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将花环戴上,转身问她们:“好看吗?”
绿莜这才发现,那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女子,可不就是方才的最后一幅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