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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到吗?”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她在叫你们。”

师徒俩只觉得心头一阵发苦,本以为将赵晴云死死的拦在外头,便不会再生出事端,可没想到她竟敢蹦跶到宋蕴面前。

宋柏轩深吸一口气,淡声道:“我不是你爹。如果你再来纠缠,我不介意去平阴侯府向赵侯爷讨一个公道,更不介意将你曾经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公之于众。”

赵晴云的脸色瞬间惨白,身子摇摇欲坠。

卫辞生怕她装晕搅了香思坊的生意,连忙站出来:“范大人早已向京城去信,赵小姐,侯府来接你的人已在路上,或许今日便至,你确定还要在这儿纠缠吗?”

赵晴云瞬间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十分精彩:“你,你们……”

宋柏轩不介意让她心死得更彻底一点。

“你一个尚未出嫁的闺阁之女,私自随外男出京,你爹知道吗?”

自然不知道。

如果此事让平阴侯知晓……赵晴云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

“可是……”赵晴云含泪控诉道,“我们相依为命十几年,难道还比不上她陪你短短几个月?血脉就那样重要吗?你以前分明不是这样教我的!”

宋柏轩的心情顿时变得无比复杂。

十几年,哪怕是养条狗,都已有了感情,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恰恰有时候,人不如狗。

人知利弊,会权衡,会轻易抛下一段感情,奔向更好的前程。

他不怪她。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你还记得我教你的东西,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

回范府的路上。

宋蕴坐在柔软的马车中央,宋柏轩和卫辞各坐在两边,全都沉默着,一言不发。

宋蕴睫羽微颤,视线垂落在摇晃的车帷上,轻声问道:“父亲,你可怪我?”

怪她如此不讲情面,定要与赵晴云撕破脸皮,逼他左右为难的表态,打破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会怪她吗?

宋柏轩知道自己不能,哪怕赵晴云由他一手养大,二人相依为命十几年,可蕴儿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前十几年,他没能给她足够的宠爱,没能尽到一丝作为父亲的责任,在以后的岁月里,难道还要继续亏欠她吗?

真正做错的人是他。

是他没有及时看清赵晴云的为人,是他不愿让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名声一败涂地,才牵连了另一个他始终亏欠的孩子。

“这不怪你,蕴儿,是我委屈了你。”

宋柏轩忍不住叹气,哪怕她们同样都是女儿,他又凭什么要求懂事的女儿一直忍让退步?更何况,赵晴云已早已不再是他的孩子。

“以后见了她,不必顾忌情面,为父与她也并无多少情面可讲,”宋柏轩看向宋蕴,嘱托道,“只是你万不可再亲自动手,她下手没轻没重,若是伤了你可如何是好?”

宋蕴沉重的心情陡然轻快起来,待走下马车,宋柏轩先行离去后,她忍不住偷偷问:“范大人真向京城去了信?”

到底不是什么光彩事,她刻意压低了声音,眼中满是好奇,卫辞忍住笑意,轻轻颔首。

他与老师都不愿让赵晴云在金安府久留,思来想去都没有更好的法子,最后索性直接将此事捅到平阴侯府去,平阴侯的亲生闺女,凭什么要他们二人发愁?

只是如今看来,他们还是做的太留情面了。

不应该只捅到平阴侯府,更应该捅到京城人人皆知,好让平阴侯府嫡女的名声传遍大街小巷。

卫辞眼中掠过一丝寒芒,接着又泛出笑意:“虽是以范大人的名义,内容却是老师与我亲自把关,必然会气得那位侯爷直跳脚。”

宋蕴闻言顿时满意了,眉眼弯弯,泛着喜色。

赵旭炎心胸狭隘,得知亲生女儿还惦念着另外一个爹,死皮赖脸的追到金安府来,可不得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