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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着陪碧月处理来铺子里闹事的小混混儿,不料小混混儿没等到,却等来了忠王府的管家。

王府管家送来了一千两银子,以及两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小混混儿。

“卫夫人放心,以后再没有人敢来香思坊闹事了,这一千两是道歉的诚意,还望卫夫人收下。”

宋蕴没想到忠王的速度这么快。

她犹豫了一番,佯装担忧的问:“不知我们香思坊究竟得罪了京城的哪位大人物?烦劳大人透露些消息,免得我等不长眼,再冒犯了那位大人。”

王府管家本不欲提起平阴侯,但而今宋柏轩正是王爷要拉拢的对象,两厢比较之下,他当即有了选择,低声对宋蕴道:“卫夫人,并非他人,而是吴氏香铺,王爷已经狠狠责骂了侯爷,此事已然作罢,卫夫人放心,侯府绝不敢再派人来闹事。”

熟悉的名字落在耳畔,宋蕴神色平静的应下,心中却忍不住发笑。

吴氏那几个嫁妆铺子生意都很一般,她当年唯独对香有些兴趣,便拿了吴氏香铺练手,弄出了不少香方丢给香铺制香,才让铺子的生意好了起来。

如今只怕是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不然她也不会昏了头,来打她铺子的主意。

宋蕴将银票推给王府管家,感激道:“多谢王爷,此次多亏了王爷帮忙,不然我一个妇道人家,香思坊定然是开不下去了,只要那些人不再来闹事,我便已心满意足了,这银票还请大人拿回去吧。”

王府管家没想到她这样上道,推辞了一番,见宋蕴坚持,便不再强求。

短暂的一日波折过后,香思坊重回安宁。

王府管家拿了银子,出门就找人放出话,香思坊是他们忠王府的产业,谁再敢来闹事,便是跟忠王过不去。

“夫人,后院不知谁放来一个匣子,里面还有封信。”

信上无名无字,不知是何人所写,碧月不敢擅动,宋蕴正要拆信,却被卫辞抢先一步:“还是我来吧,娘子,万一这信中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卫辞躲老远拆开信,确认没什么气味后,才将信摊开,晾了晾,拿给宋蕴看。

宋蕴瞧见熟悉的字迹,再看向匣子里的两只瓷瓶时,眉头便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是裴牧送来的信,请她验这两只瓷瓶里的香是否有毒,是什么毒。

裴牧肯冒险将这两瓶香送来,定然是笃定其有问题,宋蕴看向碧月,斟酌道:“碧月,你如今能辨出多少种药材?”

碧月顿了下,心头掠过种种思绪,最终咬牙道:“夫人,此事便交由奴婢吧,若真有拿不准,辨不出的,奴婢再拿给您确认。”

“不要强求,尽管一试,我为你托底。”

香料纵是有毒,也不会是闻之封喉的剧毒,其毒全在于无声无息的日积月累,但不到万不得已,宋蕴还是不愿轻易触碰毒香。

她不是一个人,腹中还有一个更脆弱的婴孩。

卫辞见状立刻道:“碧月,那此事就托付给你了,你快拿着这些香去后院,千万保护好自己。”

说罢转头看向宋蕴,脸上满是焦虑:“娘子,我们去医馆请脉如何?”

“倒也不必杯弓蛇影,”宋蕴无奈的安抚他,“夫君,你放心,一切我心中有数。”

卫辞仍觉得不安,他不懂香,更不懂医毒,但任何有风险的事物,他都不愿让宋蕴接触。

二人正僵持着,楼下突然热闹起来。

抱着匣子的碧月被拦住去路,她面对的正是早有旧怨的侯府千金,赵晴云。

宋蕴当即下楼,卫辞也连忙跟着下去,对上赵晴云欲语还休的视线,他率先发问:“你怎么在这儿?”

语气不冷不热,甚至还带着一丝丝嫌弃。

“我不能来吗?”赵晴云笑了一声,微微抬起下巴,“怎么,宋妹妹,你们香思坊的生意还挑人做?”

宋蕴面色冰冷:“赵小姐的记性可不怎么好,才过去三个月,竟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