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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梗发作,那玉佩可是他最心爱之物,是他千辛万苦从西蛮人手中抢来的,如今却便宜了宋蕴!

“既然如此,傧相,别耽搁了吉时,早些成礼吧。”范明冶笑呵呵的看向赵旭炎,“侯爷可要留下一同观礼?这席间的喜酒啊,别有一番滋味。”

赵旭炎哪里还有脸留下观礼,冷哼一声,匆匆带着护卫离开。

宋宅里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但重心却不在新人身上,而是转向了范明冶,头发花白的小老头来者不拒,在席间推杯换盏,喝得好不快活。

陈不逊无奈的笑了下,抬眼望着新人的背影消失在房屋尽头,他蓦然收紧了手中的婚书。

终究啊,他还是没能彻底护住她。

或许,她的选择并没有错。

……

婚房在后院,是宋蕴曾经的卧房,里面还算宽敞,已被莫绫置办的焕然一新。

宋蕴头上顶着红盖头,走路并不方便,卫辞索性越过红绸,轻轻扶着她的手臂。

他想起刚才师妹手中握着的瓷瓶,小声问她:“师妹之前唤我,不是为了捡地上的牵红吗?”

宋蕴的心情顿时变得十分复杂,她本已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谁知范明冶会突然出现,轻飘飘的解决了此事。

婚事得以继续,夫妻之礼已成,平阴侯在短时间内再不敢来找麻烦,她今日是何其幸运。

“是,”宋蕴轻声笑笑,“我没拿稳,让师兄受累了。”

卫辞顿了下:“我方才见师妹手中握着一只瓷瓶……”

“是我制的香粉,”宋蕴打断他,语速飞快,“今晨太过匆忙,我没来得及涂香膏,只好拿了些香粉,师兄觉得这香气如何?”

卫辞笑着应道:“极好,很衬今日的师妹。”

宋蕴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听见房门“吱呀”一声关紧,脚步声渐渐消失,她才掀起盖头来。

熟悉的卧房已变得陌生,床榻变宽,衣柜变大……所有的物品都成了两份,处处都在提醒着她,这里即将住进一位男主人。

宋蕴忽得紧张起来。

她蓦然想起前世的些许画面,同样是宽大的床榻,甚至更为繁复华丽,可她遭受的却是无尽折辱,非人般的折磨。

至今想起,她仍觉得脊背发寒,浑身刺痛。

谁又能想到以忠义英武闻名的皇子殿下,私下却那般暴虐无常,不讲人伦呢?

师兄……师兄他温雅守礼,又非习武之人,应当不会如此。

宋蕴压下心头涌动的情绪,强迫自己吃了些东西,她听着外面的热闹渐渐歇去,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她不想伤了跟师兄之间的情分,却又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抗拒,只盼着师兄并非重欲之人才好。

等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宋蕴心头止不住的发紧,她索性眼睛一闭,和衣躺在榻上装睡。

房门推门,些许凉意夹杂着酒气漫入房中,宋蕴揪紧袖口,喉咙莫名有些发干。

“师妹?”卫辞轻轻唤了声。

宋蕴没有响应,仍旧闭着眼,嗅到酒气不断接近,她的心头莫名涌上一丝火气。

她讨厌酒,更讨厌醉酒后如牲如畜的男子。

她以为卫辞是不一样的。

宋蕴心里窝着火,早已想好该如何整治他,却没料发间的钗环突然被人卸下,绷紧的头皮瞬间松弛下来。

温热的气息从她雪白的颈间略过,宋蕴的整个身子都跟着僵住。

卫辞轻手轻脚的将她发间的钗环卸去,又小心帮她脱去绣鞋,收拢起繁复的嫁衣,轻轻将她挪进床榻更里面的位置。

然后,他很自然的在最外侧躺下,宽大的床榻顿时变得局促。

一张薄被覆至宋蕴胸前,她眼睫微颤,几乎就要睁开眼,却突然听到他小声说:“娘子,不要跟他走。”

宋蕴一怔。

“我会努力赚银子的,”他的声音渐渐含糊下去,“赚很多,买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