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0(19 / 24)

悴,还是忍不住心疼。

“师妹,”卫辞垂下眼眸,声音很轻,“那日的事老师都跟我说了,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老师的错。”

他后悔自己当日为何离开,没有守在恩师身侧,叫那跋扈的吴氏毫无顾忌的折辱老师,可卫辞也清楚,哪怕他一直守在恩师身侧,吴氏也不会收敛分毫。

他们的力量太弱小了,在平阴侯的眼中宛若蝼蚁草芥,完全不必在意。

可他在意,师妹在意,恩师也在意。

卫辞低声道:“公道自在人心,平阴侯府行事如此跋扈嚣张,迟早有一日会遭到报应!师妹,你不要太自责,也不要太辛苦,我、我会努力帮你的,不管你想做什么。”

他知宋蕴这两日都在调香,恐怕正是为了与千丝坊的那匹订单,于是便道:“若是银子不够用,师妹跟我说就是,莫要再像昨日那般让老师担忧了。”

宋蕴沉默片刻,轻轻点了下头。

在被困在王府的那十几年里,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消解所有的怨恨与困惑,如今的她仍未改掉这个习惯,更不愿把情绪带给父亲和莫绫。

世间不平之事千千万万,而她宋蕴一人的不平事,便就由她一人承担罢。

卫辞见她应下,当即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许笑:“师妹还想吃什么?我都去给你买回来。”

她其实并没什么胃口,但瞧见卫辞满目期待皆寄于她身,便不忍推拒。

她对卫辞总是很难狠得下心肠。

“想喝粥。”宋蕴说道。

卫辞一口应下,连忙起身,却听宋蕴又说:“想喝师兄你煮的粥。”

卫辞恍惚了一瞬,确认自己没听错,才小心翼翼的应下。

“师妹,我的手艺怕是不合你的口味。”毕竟他怎样都不能做出如莫绫一样的手艺。

宋蕴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她眨了眨眼,笑眯眯道:“不妨事的,师兄,我不挑嘴。”-

吴氏以断情书为交换,拿到了宋柏轩撤案的手书,也成功将赵晴云接了出来。

纵然有县令的百般关照,赵晴云在大牢的日子仍不太好过,出来时身上难免带了些味道。

吴氏用帕子捂上口鼻,眼中没忍住带了些嫌弃,她强忍着不适让赵晴云坐上马车,自己却离她又远了些。

她从暗格里取出一支线香,点上许久才放下帕子,皱眉问她:“这几日,你可都想清楚了?”

赵晴云盯着那支燃烧着的线香,眼底尽是嘲讽:“母亲,我该想清楚些什么?”

是想清楚侯府并非什么好去处,还是想清楚自己从未得到过生父与生母的喜爱?事已至此,再多的后悔都只能被她和着血肉生生咽下。

吴氏板着脸斥责道:“你行事未免太鲁莽了些,既要下手为何又不能考虑周全,生生将把柄递到别人手中。还有你如此狭隘的心肠,只看得见个人的小算计,全然不顾侯府得失……”

还未说完,便听赵晴云冷冷的打断她:“母亲说我心肠狭隘,自私自利,可你们谁又为我真心考虑过?”

“是啊,把宋蕴接回去继续做大小姐,父亲与母亲自然是开心的,可我呢?我明明才是堂堂正正的侯府千金,而今却要亲自迎一个赝品回府,取代我的位置,母亲,这对我公平吗?”

赵晴云本不愿与吴氏闹僵,她最清楚在侯府后宅中,到底是需要仰仗谁才能更好的生活,然而所有的隐忍在吴氏捏着鼻子点线香的那一刻土崩瓦解。

她的母亲,竟未曾问她一句大牢里冷不冷,有没有吃饱饭,还要厌弃她身上的气味污了她的马车。

没有一句安慰与问候,张口便是劈头盖脸的训斥,她实在不敢信,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渴望亲近的母亲。

她很失望,也很愤怒。

原来哪怕没有宋蕴,她的母亲也不会爱她。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吴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赵晴云,“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如何能不为你考虑?把宋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