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比之更差,每天吃不了几口不说,还经常干呕犯恶心。
见她天天如此,元崎的脸色难看起来,“你不会是怀了慕厌雪的孽种吧?”
长穗以为自己听错了。
愣后更多的是羞恼,她抄起茶盏砸向他,“你胡说什么!”
她与慕厌雪同房并不勤,在她身上的生死恨现形后,两人近乎没有行过房事,她恶心干呕是中蛊后常有的病症,这么久过来,慕厌雪都没提过怀孕的字眼,元崎一句话真是吓到了她。
她怎么可能……怀上慕厌雪的孩子,那可是她的徒弟。
尽管清楚自己怀不了身孕,但当元崎黑着脸寻来医官时,长穗不免也忐忑起来。
“如何?”元崎立在一旁催促。
大冷的冬天,医官汗湿了衣服,长穗枯槁随时咽气的脉象让他不知所措,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认,“这位姑娘……夫人并没有怀孕。”
这般孱弱无力的身体,也无法受孕。
长穗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元崎的脸色转好。养了多日,他见长穗的身体恢复大半,没了耐心,“明日我便带你去暗牢,你准备一下。”
长穗没什么好准备的,她人在漠北城,受控于元崎迟迟完不成任务,若真要准备,便是该为了任务再努力一把,想想还能用什么法子让慕厌雪憎恨她。
……她想不出来。
身体渐差,这些天长穗几乎倒头就睡,今夜却罕见失眠了。
天光亮起,当元崎敲开她的房门时,长穗身形微晃险些站不稳,看的元崎眉头紧皱,“你还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披好狐裘,长穗随着元崎踏出房门,这是自慕厌雪来到漠北后,她第一次出门。
地牢的甬道潮黏昏暗,刺鼻发霉的气味堆聚不散,很是难闻。
长穗想起了前世,想起了在她失明时,暮绛雪曾牵着她的手走过一条漫长黝黑的地道,她的阿兄就关在地牢的深处,暮绛雪残忍的让她听到了赵元齐对阿兄的折磨。
这一世,地位颠倒,带她来此的人成了元崎,暗牢中受尽折磨的成了慕厌雪。这,算是报应吗?
吱——
沉重的铁门被人用力推开。
暗牢中没有窗户,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随着元崎点燃火盆,不大的房间有了光亮,长穗看到满墙满桌的刑具,房间的正中央,巨大的刑架上缠绕着一圈圈锁链,将钉在刑架上的人捆绑严实,只一眼,便触目惊心。
“进去啊。”见她傻站着不动,元崎推了她一把。
长穗跄踉着往前跌了几步,环顾四周,再无旁人,她不得不将目光又落在刑架上,不愿相信,“这是……慕厌雪?”
“不然你以为是谁?”元崎走到桌边,挑选着趁手鞭子。
慕厌雪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破烂烂,看不出原有的样貌,他的身上遍布伤痕,有些细长渗血,有些没了皮肉深可见骨,最让长穗惊寒的是,有一部分锁链,是从他的身体里钻出,血淋污红。
啪——
一道长鞭破空而来,绕过长穗抽在刑架上。
长穗眼睁睁看到慕厌雪身上又多了一条血痕,她用力抓住再次抽来的鞭子,几乎是下意识反应,“你做什么!”
粗糙的鞭身拍在她的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犹如刀割。元崎没想到长穗会抓鞭子,他拧着眉反问:“这话该我问你。”
“长穗,你想干什么?”元崎压着火气道:“难不成你心疼了?”
“我……”长穗的辩解没来得及出声,元崎便用力甩落鞭子。
没给长穗反应的机会,他抓过身旁另一条鞭子,迅速抽向慕厌雪。
“拦住她。”不知何时,牢房中多了两名高大狱卒,他们挡在长穗身前,不准她靠近。视线被挡,长穗推不开他们,只能听到鞭子落身发出的沉闷声响,每一声都让她心脏发疼,“元崎!!”
长穗有些急了。
这些天她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