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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声音一顿,毕竟他并未尝试过。

对上长穗失了血色的面容,他轻轻笑了声:“我们试试便知。”

说着,他抓住了长穗的手,正是被剑刃划伤的那只。

“不要……”长穗努力地将手指蜷缩起来,并未凝固的伤口再次被挤出鲜血,随着她攥紧的动作滴滴答答往下落,弄脏了慕厌雪的衣袖。

刑架上绑有沉重锁链,因长穗的挣扎,不时发出叮叮响动。

因为恐惧,泪水重新漫上眼眶,她哽咽喊出慕厌雪的名字,却也只是喊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慕厌雪……”

慕厌雪等了一瞬,并未等到她后面的哀求,于是只微微用力,便掰开长穗伤痕斑驳的掌心,用力攥在了自己的手中。

“慕厌雪……”长穗哭红了眼睛,恐惧下,她的全身都在发抖,再也没有先前的骄傲。

似乎知晓他不会心软,也似乎知道她的求饶无济于事,她以逃避的姿态闭上了眼睛,只低弱问了一句:“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她的心,好像有一点点痛了。

这是不应该的。

细长的骨刺抵在了她的指缝,慕厌雪垂眸盯着她掌心的伤,给了她无情宣判,“还有什么话想说?”

还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

只给她一次机会。

长穗的眼睫紧闭到发颤,整张脸湿痕漉漉是绝望后的平静,她再次喊:“慕厌雪。”

慕厌雪轻轻嗯了声。

他听到她说:“你最好能扎死我。”

随着这声挑衅落下,骨刺插入了她的指缝中,长穗发出细碎的闷哼,用力咬住了唇瓣。

她闭着眼睛,便看不到慕厌雪捏着骨刺的青白手指,已经用力到微颤,她更不会看到,随着骨刺的没入,慕厌雪的表情越来越静,静如无波深潭。

不知是不是疼到出现了幻觉,长穗好似听到慕厌雪喊了她的名字,他低哑着声音道:“或许你求我,我会收手。”

或许。

唇瓣已经咬出鲜血,长穗想笑却笑不出来,疼到没力气去求饶,也不可能去求饶。她现在只求慕厌雪能扎死她,这样她也算同他两清了。

面对长穗的无声抵抗,慕厌雪深深吸了口气,沉默间,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公子,属下有急事奏禀。”

也不知是救了谁,那根插入指缝不足一寸的细针,随着知柏的到来用力拔出,带出几滴血珠。

“公子?”

细长的银针跌落在地,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慕厌雪一步步后退,脸色不比长穗好看,随着知柏的催促,他转身拉开了牢门,“走。”

“大人!”守在外面的狱卒往里面看了眼,有些拿不定主意,“里面的犯人……”

“犯人要怎么处置还用我来教吗?”慕厌雪疾步离开,阴冷的声音回荡在长廊,“你若不知该如何做,就留下脑袋换旁人来做。”

狱卒们被吓得两股颤颤,抱着脑袋连忙进入狱室。

“吓、吓死我了……”其中一个狱卒拍着心口道。

另一个狱卒也被吓得不轻,不是他们怠慢不动脑袋,而是因为他们有脑子,才不知该怎么办。

这里面关着的,可是南荣的公主殿下。

黑痩的狱卒道:“既然慕大人说把她当犯人,那咱们便把她当犯人就是了。”

白净的狱卒紧皱着眉头,“可慕大人也没说……公主殿下犯了什么罪啊,无罪之犯该如何处置?”

“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当真长穗的面,王甲哼笑出声:“王城谁人不知,咱们公主殿下是个风流薄情人,慕大人受她欺压良久早与她离心,眼下是摆了明想要折磨她。”

“可……”

王甲狱卒不耐烦了,“大人连游针之刑都用上了,你不会还当他们是夫妻吧?”

“你若不敢动手我来就是,到时慕大人回来满意了,你可别同我抢功劳。”

见长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