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灵物,认为自己毛茸茸还会飘,还说有个很厉害的徒弟……这如何解释?”
若只是记忆封退,停留在了某个阶段,好好的公主,是何时有的这些奇异经历,人都不当了。
“这……”萧祯想尽了理由,也没办法替长穗辩解,她也觉得这些话很是离谱,“可能……殿下话本子看多了?”
慕厌雪知道,有段时间她确实爱看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本。
“那头疾、鼻血不止何解?”
长穗的鼻子确实被撞伤了,血流不止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只要好生照看不是问题。至于头疼……
话题又绕回了慕厌雪的雷区,萧祯干巴巴道:“可能、可能是承不住太多痛苦记忆,又记住了蛊毒发作的痛……总之,还是同薄情夜脱不了干系。”
“解了殿下身上的蛊毒,头痛之症应该就能自愈。”
慕厌雪将目光落在她脸上,“薄情夜,你有解方?”
萧祯表情为难,欲言又止,“此毒无药可解,下官原是没法子的,但……现在有一法或许可试,没把握一定能解,但至少能让蛊毒的毒性淡化近无,哪怕闻不到药香,也不会痛苦丧命。”
这本是一件大好事,只是有两件事还需慕厌雪点了头,才可施行。
“大人。”萧祯提醒,“解了薄情夜缓了殿下的头疼之症,殿下的记忆应该也会……恢复。”
慕厌雪眸色蓦地沉下。
恢复了记忆,就代表长穗会想起一切,他们之间的争吵、压迫、厌恶憎恨……这些记忆的回归会带走长穗对他的笑容,她还会这般乖顺的窝在他怀中吗?她,还会爱他吗?
慕厌雪不想让长穗恢复记忆,他觉得如今的长穗才是最为真实的她,恢复了记忆,长穗对他只有谎言厌恶,他宁可她永远记忆错乱。
哪怕得不到她的爱,他也可以用蛊药控制她。
“不解蛊毒,会怎样。”慕厌雪平静的声线近乎无情。
萧祯怔了下,调整好心态回复:“药香不断,性命无忧,与常人无异,只是长久往复,会对药香产生依赖。”
“依、赖。”慕厌雪轻复两字,阴暗见不得光的无边情欲开始肆意滋生,蚕食着他作为人应有的伪善。无意识摸上额心红痕,他低低喃着,“……让她依赖我,不好吗?”
他巴不得长穗离不开她,最好离了他便活不下去,这样正合他意。
萧祯没有听清他呢喃了什么,只是感觉屋内的温度降下,从脚底蹿起了一股寒麻。
外面起了风,呼啸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廊上有人在跑动,萧祯隐约听到了雨字。她搓了搓手臂,将后面的话补充完整,“蛊毒不解,殿下的头疼之症恐还会发生,虽可用张师的止痛药丸缓解,但此药性猛,久用伤身,不利于殿下的身体恢复……”
慕厌雪颦起眉头,听出她的话里有话,冷淡唤了她的名字:“萧祯。”
萧祯心里一哆嗦,险些跪在地上。
低低垂着脑袋,她不敢抬头看慕厌雪的脸色,只能听到他阴凉的警告:“话想好了再说,说一半藏一半,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也没心情去猜。
萧祯冷汗淋漓,“下官知错……”
她是真的惧怕慕厌雪,不只是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还有他看似冷淡实则狠辣的性情,来之前她去刑狱见过张伯仁,至今心有余悸,生怕说错做错落得同样下场,所以有所犹豫,总想看过慕厌雪的脸色再决定说什么。
小心思被看穿后,她再也不敢隐藏耍心机,张口正要说话,床帐后发出低弱嘤y咛,不安动了两下。
是人要醒了吗?
慕厌雪示意她噤声,萧祯紧绷着身体,连忙放缓呼吸。
床帐被撩开半面,她看到慕厌雪隐入帐中,俯身似把人搂入了怀中,低低的轻哄是她不曾听过的温柔,藏溺深重情Y欲。萧祯不敢多看,连忙移开视线,忽然有些口干燥热。
“随我出去。”半响后,帐中人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