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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慕厌雪才慢吞吞将手往外撤,“好了……好了……”

几条细长的银丝被牵出,挂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上,让上药的行为无端显得淫M靡。慕厌雪的手早就沾湿了,偏偏他不急着擦,而是轻动手指垂着面容细细端详,也不知他在看什么。

长穗只感觉热气直冲脑门,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用袖子帮他把手上的痕迹擦掉。看着她恶狠狠的动作,慕厌雪明知故问:“怎么了?”

长穗抬头瞪向他,红晕从耳朵已经蔓延到衣襟中,擦过药膏的嘴巴湿润红肿。

掠过她沾有水渍的唇角,慕厌雪抬手又帮她擦了下,佯装后知后觉,用十分正经的语气安慰她,“这没什么。”

他问:“穗穗难道没注意过吗?”

注意什么?

在长穗疑惑的目光中,慕厌雪俯身,搂着她低声吐息,“我们平日亲吻时,总会如此。”

长穗现下可以确定,慕厌雪确实在戏弄她。

自从两人的关系转好,几乎夜夜都会做点什么,每晚的亲吻搂抱必不可少。但今夜的长穗实在没心情,慕厌雪也不像有兴致的模样,他没有主动索求,只是将长穗抱在了怀中,一下下抚拍着她的后背,“睡吧。”

长穗闭上眼睛,实在捉摸不透慕厌雪的心思,开始质疑起自己的计划。

难道这招对他不管用?!

可就算是不恩爱的夫妻,看到自家妻子出入南风馆,事关脸面也总该问上一二,慕厌雪怎么就毫无反应呢。他当真就不在意?!

抱着种种疑惑,长穗陷入了梦魇之中。

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在梦中,无论她怎样作死,手腕上的斩情扣都是无暇透色,哪怕她用刀快要慕厌雪捅死了,慕厌雪还在口口声声说爱她。

长穗认命了。

为了让桓凌安心,为了守住桓凌在意的南荣,长穗开始真的将慕厌雪看作夫君,与他生下一儿一女,皆送入宫中当做王储培养。

梦中的感受极为真实,明媚的阳光下,两个孩子在花园中跑跳嬉闹,没一会儿就跑远了。长穗依偎在慕厌雪怀中,她被箍着腰身,被吻得气喘吁吁时,银丝拉扯,慕厌雪的呼吸吐在她的耳边,一遍遍唤着她:“穗穗。”

他拥着她,低声喃着,“永远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不要再管什么灵洲界,不要再纠结那些世俗怨憎,就这么无悲无痛的陪在他身边,永远不离开,堕落到极致绽出罪恶芳花,永生永世与他纠缠在一起……好不好?

长穗听到自己说:“好。”

“啊——”长穗被吓醒了。

这该是她此生做过最可怕的噩梦了。

只是没等她平复,便又惊叫一声,因为她看到榻边有一团模糊黑影,那东西就这么悄无声息凝着她,像一团浓稠雾气,堕满沉甸甸的不明物。

“吓到你了?”黑影动了下,伸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覆在长穗的额头。

长穗眨了眨眼睛,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明,这才发现榻边的怪东西竟然是慕厌雪,他不知这样静坐了多久,本该睡卧的地方冰凉一片,毫无人气可言。

这大半夜的,他不睡觉在这坐着盯着她看是想做什么?

“你……”长穗的心跳还未恢复,气的张嘴想要骂人,又被舌上的疼痛止住声音。

慕厌雪知道她被吓到了,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也将她带入了阴影中。他身上的体温极凉,轻轻顺抚她的后背,“乖,不怕,我在呢。”

长穗抓着他的衣襟,不经意触碰到他寝衣下的皮肤,寒到她打了个寒颤。又往他怀中缩了缩,长穗总觉得慕厌雪有些不对劲儿,忍着疼痛模糊出声:“你,为什么,不睡?”

慕厌雪回:“没什么。”

他的语气很是轻飘,“只是有些睡不着,又担心打扰你。”

是这样吗?

窗棂中透出细碎月光,折落到床榻,却照不到慕厌雪的面容。长穗怀疑,她刚刚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