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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他脖颈上的掐痕问:“这怎么回事?”

元崎颦起眉头,大概是被长穗大胆无礼的举动气到,张嘴就是剧烈的咳嗽,只能吐出单音节,“你!你……”

门外忽然起了嘈杂声,像是平安在阻拦什么人,“大人,公主殿下不让人进去,您……”

砰——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因动静太大,两人同时望了过去。

只见一身玄袍的男子衣摆荡动,无视阻拦直接闯了进来,泛冷的目光扫入室内,在看到长穗时,他眉目一松快步朝她走来,“穗穗……”

正要说什么,他的眸光忽然滞住,长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她拽在元崎衣领上的手。在他的拉扯下,元崎本就松垮的衣衫更为凌乱,露出骨感分明的锁骨,上面垫着长穗的手腕。

慕厌雪抬手抓住了那只纤细的手腕。

很冰凉的手指,像是在冷水中浸泡了数遍,圈住长穗的手骨没用太大力气,却也不容拒绝。他将长穗的手从元崎衣襟上拉起,又带着她起身拥入怀抱。

不顾躺在榻上的元崎,他搂住她的腰身,声线很温和,“四处寻不到你,我很担心。”

这下换长穗咳嗽了。

微微将人推离,她解释:“久等你不归,就出来寻你,恰好撞见元崎殿下落水。”

慕厌雪嗯了声:“我知道。”

发生这么大的事,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不然他也不会直奔这里而来。随着长穗的提醒,慕厌雪才将目光放在元崎身上,语气不冷不热,“殿下还好吗?”

元崎吃力坐起身体。

抬手拢好衣领,他沙哑的嗓音听不出情绪,“放心,死不了。”

慕厌雪像是听不出他的阴阳怪气,“下官已通知宫中派人来接,还望殿下安心静养,明日我再去看您。”

不知是不是长穗的错觉,她感觉元崎的脸色更白了。

之后,元崎已疲惫为由,将他们两人请了出来,当着慕厌雪的面,长穗也没问出什么有用信息,只能下次再找机会询问。她倒是好奇元崎对慕厌雪的态度,“他好像不太喜欢你。”

“你们在北凉有仇吗?”

慕厌雪牵着她的手,“先前关系还不错,后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顿了下,唇角弯起浅淡弧度,“大抵不满我成了穗穗的驸马。”

长穗了然。

她想,北凉大概没人会希望他们惊才绝艳的慕公子成了南荣的赘婿,这是北凉的耻辱。长穗哼了声:“你们北凉人不会都在偷偷骂我吧?”

慕厌雪笑了声,纠正:“如今我已南荣人。”

在成为长穗驸马的那刻,他就不再归属于北凉。

长穗不知该说他是有自知之明,还是冷情凉薄。

闹了这么一出,画舫开始往岸边靠拢,长穗期待的铁水打花终是没有看成。他们从元崎房中出来,没走几步便与楼长风迎面相遇,“慕大人,好巧。”

楼长风不咸不淡同慕厌雪交谈了两句,转而将目光对上长穗,“公主殿下。”

他的年龄要比长穗和慕厌雪都大一些,但因喜好穿浅衣,衣品又偏向年轻些的公子,所以看起来同他们差不了几岁,五官端正仪态矜贵,放眼望去,也是能让人一见倾心的俊美公子。

不过因为传信一事,长穗不太敢同他对视,只是微微颔首。偏偏楼长风不肯放过她,“殿下也是来看火树银花的吗?”

长穗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交谈,“是啊。”

“可惜看不到了。”

楼长风自然也知道了元崎落水一事,便顺势问着:“元崎殿下还好吗?”

长穗正要回,慕厌雪便用力捏了下她的掌心,自然的将话题接过,“已经无碍,多谢楼大人关心。”

想想也是,就算是关心元崎落水,也该问与元崎关系更近的慕厌雪,直接问她实在有些冒失。不知是不是长穗敏感了,她总觉得今日的楼长风对她格外热络,当着慕厌雪的面,他是在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