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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才缓缓从臂弯抬头,露出那张被泪水打湿潮红的面容。唇瓣已经被她咬的软烂流血,她垂着湿漉漉的眼睫低问:“那你告诉我,如何才能让阿兄活下去。”

暮绛雪不说话了。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勾缠着长穗的衣带,玩腻了他才随手松落,将清浅的呼吸洒到长穗耳边,“如果师尊是在为这件事哭的话,徒儿大抵是……无能为力。”

最后四字缥缈模糊,如同醉酒后的呓语。

长穗心中一片冰凉,感受到魂灵在缓缓朝着深渊坠去,眼眶滚下大颗眼泪。在泪水滴落的同时,她将手臂勾上了暮绛雪的脖颈,倾身朝着他的脸颊贴近。

染血的唇蹭到了他的鼻梁,暮绛雪一动未动,任由长穗摸索着蹭到他的唇角,在僵持片刻后,才下定决心轻轻亲上他的薄唇,像兽与兽之间的碰鼻。

长穗不知该如何亲吻,所有的了解全都来源暮绛雪,见暮绛雪没什么反应,忍着不适回忆两人的先前,颤巍巍启唇咬上暮绛雪的下唇,然而还未触到,暮绛雪忽然偏头躲开了长穗的亲吻。

“师尊这是何意?”长穗听到衣摆的摩擦声,暮绛雪似抬手擦了擦唇。

他摆出正直纯良的姿态,温柔的嗓音覆染冰霜利刺,很是冷漠的质问:“师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羞耻感直冲上头,长穗只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来了,灵洲界的伦理教导让她下意识退缩,却又被暮绛雪一把扯住手腕,他的嗓音更为淡薄,“师尊是想引y诱我,让我帮你救赵元凌?”

理智回归,长穗艰难点了点头,眼眶刺痛已经感受不到眼泪,“可……以吗?”

这不就是暮绛雪想要看到的吗?

暮绛雪噗嗤笑出声来。

他抬起长穗的下颌,触摸到她下巴上的湿漉泪水,将她之前的话又还给她,“如此离经叛道之举,师尊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说完,他抬手将长穗推开,明明没用多少力气,长穗却顺着他的力道轻飘飘扑在了榻上,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是长穗的极限,她不知道还要怎样做才能换来阿兄的活命,将面容埋入被褥中,心灰意冷。

若阿兄真的救不回来了……

若败局已定灵洲界终将覆灭……

那她不如……

耳边忽然又传来暮绛雪的声音,冷冰冰没什么温度,“师尊当真想救赵元凌吗?”

长穗晃了下神,仿佛听见灵洲界的暮绛雪那声:“师尊当真要嫁给桓凌吗?”

她的回答永远不便,“是。”

“好。”好得很。

暮绛雪笑了声:“那师尊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来了。”

双手被一只大掌圈住,重新环抱在脖颈上,长穗陷入暮绛雪的怀抱中,被他轻轻搓了搓留有咬痕的唇瓣,“只有师尊足够诚心,徒儿才愿想法子救你阿兄。”

“师尊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呢?”

长穗听懂了。

她将暮绛雪的手指,含入了口中。

“……”

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巨大的圆月悬在观星楼上空,倾洒下银白月光,照亮方寸天地。

已是寅时,秀琴熬了一整夜没睡,剧烈跳动的心跳至今没有平复,如同房内久久不绝的响动,臊的她的脸发烫发红,忍不住又往门边贴了贴,企图将什么听得更清楚一些。

又隔了许久,房门才被人从里面拉开,散出浓郁混合的熏香气息。

秀琴打了个激灵,抬头,看到一向端庄雅致的公子,只披了一件宽袍出来,墨缎般的发稍显凌乱的披在身后,他修长白皙的脖颈裸露在外,顺着衣襟往里是殷红的抓咬痕迹,锁骨处还有些微微渗血。

“准备好了?”秀琴听到暮绛雪嗓音有些低哑,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挠人的蛊惑。

秀琴连忙应声:“已经备好衣服,熏香也已点好,公子随时可以过去。”

暮绛雪没再回应,折身回了内室,顺着未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