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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医眼,最后却都跪地求饶说没有法子。难不成,他这眼睛就这么废了?!

满心的杀S虐难以抑制,他怒极踹倒一旁的桌椅,“都是一群废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为本殿找医官!”

先前还只是单纯的眼睛看不见,如今被那群庸医一通乱治,左目充血赤红,看着阴气森森。如果顶着这样一只眼睛出去见人,难保不会被那群死敌说成妖邪之眼,恨不能借此弄死他。

必须,必须想个办法把眼睛恢复。

赵元齐已经不求能让左眼重新看到,只希望它能恢复如初,至少表面看上去是正常的。

如果眼睛不能恢复正常,那么他的夺位路就此也就到头了。想到下午从圣宫传出的消息,赵元齐焦躁难安,在房中走来走去。

“殿下。”沉默站在暗角的铁面人忽然出声:“老道有一法子,或许能帮您恢复眼睛。”

赵元齐将视线看向他,一红一黑的眼睛看上起鬼魅森森,冷冰冰道:“讲。”

铁面人动作一顿,从怀中掏出一颗光泽剔透的黑曜珠,“此珠可化为殿下的眼睛,助您的眼睛恢复正常,但此珠是死物,并非人真正的眼睛,一旦将其放入眼眶,您的左眼……”

便再也没有复明的可能了。

赵元齐沉默了瞬,听懂了他的暗话冷笑出声:“你的意思是,让本殿将血污了的左眼挖出来,用这颗珠子代替?”

铁面人喉咙发干,低下头回了句:“是。”

这是目前最快也最有效的法子,同时杀伤力也最大。

他尽可能多想些法子,可目前除了此法,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了,他本能的不希望赵元齐实行,甚至希望他骂他一顿,低低安抚,“殿下,我们一定……”

他的话在赵元齐抬手间停住,只见赵元齐将手探入了眼眶中,以决绝果断的动作将左眼从眼眶中生生挖出。

“已经没有时间了。”捏着猩红的左眼珠子,赵元齐丢到地上,颤着手去拿铁面人掌心的黑曜珠。

下午他收到圣宫传出来的消息,圣德女帝在皇室宗谱中新添了名字,已经认定那名畜人是她早年失散的儿子,“再过不久,他就会是北凉国唯一的嫡出大皇子,你觉得陛下还会将王储的位置留给我们吗?”

这些年中,他之所以受圣德女帝宠爱,不只是因他的讨喜和血亲身份,还因圣德女帝曾说,他像极了她失散的儿子。

圣德女帝一直将他当成赵元凌的替代品,先前他可以心安理得享受着这些宠爱,是相信赵元凌不可能找回来。可如今赵元凌不止回来了,还是被长穗亲自救回,而他赵元齐却成了险些杀死嫡出大皇子的凶手。

就算,他可以以毫不知情逃过责罚,可圣德女帝心里怎可能没有芥蒂,那险些死在他手中的赵元凌又怎能不恨他?再加上长穗从中作梗,他的一盘好棋已经七零八散,如今腹背受敌。

这个时候,他不能再被人拿捏到丝毫把柄了。

赵元齐将黑曜珠塞入血淋淋的眼眶,冰冷光滑的珠子转瞬化为完好的眼睛,却空洞死寂。

擦干净脸上的血渍,他拿起铜镜照了照眼睛,右眼转动间,黑漆漆的左眼一动未动十分诡异。

啪——

铜镜在手中四分五裂。

适应着眼前的一明一暗,赵元齐闭上眼睛,阴冷道:“今日本殿所受之辱,日后定一样一样讨回来。”

他不会让长穗轻易死去,他要……慢慢折磨她.

“什么人在那!”

“啊——有鬼啊。”

“戒备!东南道有异常,速去咸宁阁请令!”

宫道上,一只雪白的小兽飘着蓬松大尾巴,失了分寸满宫墙乱跑,被人拿着火把到处追。

在听到有士兵跑去咸宁阁请人时,她绷不住情绪有些炸毛,对着狂追她的人呲牙作凶恶状,那人往后缩了下,忽然大喊:“此兽凶猛伤人,去咸宁阁多请些人来!”

长穗要骂人了。

从圣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