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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暗器擦着长穗的毛毛飞过,要不是她反应够快,毛都要被削秃了。

“这是什么东西?”看到从暗影中蹿出来的小兽,有术士皱眉,“阁中怎么会有猫?”

“别乱说话,这可不是猫!”仰头看着廊檐上的白影,又有人解释,“这估计是那只叫岁岁的灵兽,听说它是尊座的伴生灵兽,咱们还是别惹它了。”

“我说你就是大惊小怪,这天底下还能有比咸宁阁更安全的地方吗?”

“你也不看看咱们刚刚在说什么,我这不是怕隔墙有耳对咱们不利吗……”

天已完全暗下,月色中,长穗额间的法纹泛着幽幽碧光,柔软皮毛被拢在月光下,罩上了薄薄银辉,漂亮的不似凡物。

既知桓凌已醒,她必须要亲自去看一眼。

没再理会底下术士们的争吵,她朝着咸宁阁外跃去,几个跳跃攀到宫墙,沿着琉璃瓦一路奔行。

宫中不比咸宁阁,多的是不知长穗是何物者,出了咸宁阁她需谨慎行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慌乱。

很幸运,她刚从咸宁阁跑出,便看到一名眼熟宫人,恰好是在圣德女帝就寝的圣宫当差。她悄无声息隐在暗影中,跟着宫人一路到了圣宫,凭着感觉和嗅觉,花了半个时辰寻到了桓凌的住所。

就在圣德寝宫的偏殿,看来女帝真的很珍视刚刚寻回的儿子。

避开严密的守卫,长穗轻飘飘跳到了屋檐下,窗牖未关,她扒拉着窗台探出小脑袋,小心翼翼往里探去。

“咳咳……”榻上,赵元凌正在喝药。

奢华宽敞的卧房中,他穿着绸料柔软的银丝寝衣,披散着墨发半靠在枕背,肤色是不见血色的苍白。

他侧对着窗牖,几口药喝下忍不住咳嗽,只能克制的捂住唇瓣,以免守在外面的宫人听到。

看着他清冷瘦削的侧脸,长穗眼眶发热,与桓凌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浮现,她似乎听到桓凌含笑唤她穗穗的样子。

是她的阿兄。

是他。

长穗以为自己可以做到足够的平静,可等真的看到桓凌,情绪还是有些绷不住了。

大概是她注视的目光太过炽热,赵元齐忽然扭头看来,与扒在窗沿的小兽正面相对。

雪白的小兽毛耳尖尖,长长的毛发蓬松顺滑,睁着圆溜溜的金瞳很是可爱。沐在月光下,小兽犹如踏夜而来的俏皮灵怪,扒拉着窗户露出半个身子,似怯生生又带有好奇的凝着他。

赵元凌怔了下,莫名觉得眼前这幕有些熟悉。

“你……”他轻轻出声,担心小兽受惊,过低的嗓音带着少年人的沙哑,“你是?”

你是什么东西?

他不记得她了。

毛茸的大尾巴无力垂落,连带着尖耳也有些耷拉,就算早已有所预料,长穗却还是压不下心中的难过。

灵洲界已经毁了,她宠爱的小徒弟叛宗堕魔了,就连最爱的阿兄也被投入三千虚空境历劫。一觉醒来,长穗的世界变了天,带着残缺的记忆她在凡世中浑浑噩噩,这些年走过的路她从不愿回忆。

如今,她寻回了小徒弟,找到了心爱的桓凌,可他们皆没了记忆,独留她守着那些裹着糖刀的记忆挣扎,她找到了他们,又好似什么也没寻回。

以为长穗是被自己吓到了,赵元凌有些不敢出声了,见小兽耷拉着脑袋很没精神的样子,他咳了几声,将声线压得更低,“你是饿了吗?”

他尽可能表现的温和友好,拿起桌案上的一块糕点,对小兽招了招手,“来。”

小兽的尾巴尖尖轻晃,看着他未动。

正当赵元凌准备将糕点扔过去时,小兽动了,它探爪走到窗沿,顿了半息朝他跃来,直直往他身上扑。

正常来讲,无论长穗的兽身有多可爱无害,一般人看到它突兀朝人扑来,都会吓得避让闪躲。可赵元凌并未,初初醒来的他虽还很虚弱,但完全有力气躲开长穗的生扑,可他只是直挺挺坐着,不躲不避,将跳入怀中的小兽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