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天天愁自己的画什么时候卖出去。”
有人笑道,“你还愁啊,听说你一幅画一百万高价呢,这还叫愁?”
“当然,同行都卖出三百万一幅了,前几天还办了画展,这种我怎么比得上?”
“谁啊,这么恐怖?”
“你忘啦,就是白…….”那人忽然想起什么,瞄了姜行晶一眼,识趣地改口,“哎呀没谁,来继续喝酒!”
众人见姜行晶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暗暗感叹,直到有人提起来,“对了晶晶,我听人说你结婚了,真的假的?”
姜行晶唇边浮起一丝笑意,“真的,都结婚半年了。”
“怎么也没跟我们说过,真不够仗义,新娘子好看不好看,你的眼光一定是顶好的。”
氛围重新热络起来,那一瞬的尴尬仿若不存在,姜行晶晃着酒杯笑,“当时结的比较匆忙,婚礼也没办,到时候补办婚礼,请你们来喝喜酒。”
“快让我们看看新娘子什么样?!”
“稍等。”
姜行晶笑着翻手机相册,她相册里关于柳如昼的东西日益增多,在很多个不经意的瞬间拍到过她,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或者精致的侧脸,不管露出什么都极其迷人。
最后姜行晶给他们看柳如昼做三明治的照片,也是偷拍的角度,女人长发挽起来,晨曦落在她白皙耳尖上,添了丝居家的温婉,系着围裙的腰肢盈盈一握。
“她很美吧?”姜行晶挑眉。
她孔雀开屏的模样太得瑟了,众人捧场,“特别漂亮,这次出国她没有随行吗?”
“等下次吧,她想要来的话,我带她来见见各位。”
“好啊,一言为定。”
姜行晶这晚喝了不少酒,被人扶着上了车,晚风吹散了她的长发,酒劲儿也消散了些许。
密集的车尾灯光交织成线,她靠在后座里眸光迷离,不由自主想起往事,有点儿想吐。
于是车子停在了路边,姜行晶弯腰对着垃圾桶,干呕了半天,之后身体顺着树干慢慢滑下去。
她抱着自己膝盖,脸埋进去,看样子似乎就想这么在垃圾桶旁边睡着,司机是个好人,上前轻轻晃醒了她,用英文问:“还坐车去酒店吗?”
“去。”姜行晶又清醒了。
她回到酒店,刚洗完澡,酒接到了柳如昼的电话,姜行晶忍住倒头就睡的困意,弯了弯唇,“喂?”
“你现在在哪个酒店?”柳如昼问。
姜行晶愣了一瞬,“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刚下飞机。”
姜行晶这次更懵了,她呆呆地说完了酒店的名字,然后便握着挂掉的电话坐在沙发里。
等她终于反应过来柳如昼也在这里,柳如昼的电话再次打过来,她的声音混杂着风声,如同高悬月光般淡凉,“我到了酒店楼下。”
柳如昼说完便听到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还有开门摁电梯的声音,没到一分钟,她面前就出现了这个人,就是来得太快了,连衣服都没换,披着酒店的白色浴袍,踩着酒店的拖鞋。
在走动时浴袍显得更松散了,露出了漂亮锁骨和大片肌肤,酒店一楼大厅的男士纷纷朝她看,姜行晶却只盯着柳如昼看,细细地喘气,“你怎么来了?”
柳如昼眉心拧着,给她披上了自己的大衣,严丝合缝,什么也没露着。
姜行晶注意到这是她曾经借给柳如昼的大衣,“怎么还穿着这件?”
“没钱买。”
“你要是没钱,那就没有有钱人了。”
“家里破产了,”柳如昼见姜行晶怔愣的表情,似笑非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来找你?”
“…….”
“我们要站在这儿一晚上吹风吗?”柳如昼说。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姜行晶做什么事都后知后觉,慢半拍的模样,那人带进房间后,她就开始良久地盯着,视线始终跟随着。
在垃圾桶旁边快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