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轻轻摇晃脑袋,试图驱散酒后的迷糊感。
脑袋有些嗡嗡嗡的疼,像通宵似的恍惚,她心想,这酒真是喝不了一点。
“醒了?”熟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带着些刚起床的低哑。
纪千帆一顿,闻声看去。
就见陆以辞坐在她旁边,披着头发,一身睡衣,正单手刷着光脑。
止咬器依旧戴得端正,露出的眉眼有着格外熟悉的感觉。
纪千帆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陆以辞的锁骨,心想,其实不看脸的话,陆以辞的身材还挺不错的。
陆以辞暂停刷光脑的行为,偏过头看向纪千帆。
纪千帆被看的一愣,也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陆以辞:……
沉默半分钟后。
纪千帆:“你瞅啥?”
陆以辞叹气,目光下移:“手酸了。”
陆以辞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纪千帆面露疑惑,她顺着陆以辞的目光看去,就见两只交握的手明晃晃的在白色床单上。
纪千帆白皙修长的手犹如碰到开水般咻地撒开。
她飞速收回自己的手,脑袋疯狂运转。
记忆停留在纪怡给她敬酒,陆以辞回怼了纪怡这件事上,至于之后发生什么,她为什么和陆以辞在一张床上却是一点痕迹都找寻不到。
“有想起来什么吗?”陆以辞问。
“没有。”纪千帆摇摇头,蓝眸迷离,陷入思索中,她道:“但是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亲到了我的绝美npc老婆!”
蓝眸倏地明亮起来。
“还有呢?”
“没了。”纪千帆摇摇头,有些失落,小声嘀咕道:“这么好的一个梦,我在梦里居然不做点什么,真是太可惜了。”
还想做点什么?
一字不漏听清楚的陆以辞:……
如果她把止咬器取下来,告诉纪千帆那不是梦……
陆以辞想了想,觉得那还挺有趣的。
不过她要先着手眼下的话题。
“我帮你回忆一下,”陆以辞揉了揉失去一晚上自由以至于有点酸的手腕,面不改色道:“昨晚上你喝醉了,控制不住信息素,我带你到我的房间后,本想去客房睡,但某些人就是抓着我的手,一口一个姐姐的,怎么都不愿意让我走。”
陆以辞怕她自己半夜失控,所以趁纪千帆安静下来后,还是把止咬器戴好了。
纪千帆倒吸一口凉气,摇头,道:“不信,你完全可以趁我睡着后把手抽出来的。”
陆以辞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纪千帆说的有道理,她确实可能因为一点别的小心思,也没有那样做。
“不信算了。”陆以辞起身,下床,准备洗漱换衣服。
纪千帆:“?”陆以辞这个女人居然还玩逃避。
“床头柜里有抑制剂,不要忘了。”陆以辞提醒道。
她真的不想再体验一次昨天晚上的感觉了。
被生理本能支配的感觉。
明明纪千帆是个alpha,但她患病后的信息素,俨然十分不对劲。
每次都勾得陆以辞险些失控。
“好的。”纪千帆想了想,还是道:“多谢了。”
陆以辞拿着衣服走进浴室,语气淡淡:“不客气。”
她决定有些事情还是下次再做吧。
暂时不想看到纪千帆这个花心的女人。
——
在陆家主宅吃完早餐后,纪千帆收到了导师发来的消息。
她还要回学校一趟,办一下休学手续,顺便收拾一下宿舍,带些东西走。
什么?堂堂纪神居然还没大学毕业就上战场了。
纪千帆表示她本就是年少出名,而且,也不能算上战场吧,严格来说是她的实习生涯。
机甲系机甲实战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