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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第一个作品,结尾由你自己来完成。”

沈煦川:“”

生怕孩子听不明白,许青沉用大白话翻译一遍:“这个板子给你玩,别吃进嘴里就好。”

一听是玩,小九斤开心地拍脑门,抓紧那只画笔,疯狂地在画板上乱涂,涂得灰一团,蓝一团,真别说,画风还挺诡异。

许青沉勾起唇角,意味深长道:“拿去拍卖会,包装一下,当成抽象画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沈煦川噗嗤笑出声:“你们圈子里都这么玩?”

许青沉抬眸瞥他,眼底带着惯有的傲慢:“我不需要。”

“行行行,你最厉害,”沈煦川趁机讨好,转念一想,忽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老许,我问你,如果是我把你的画涂成这样,你还会说我是抽象派吗?”

许青沉先是沉默了两秒钟,然后慢悠悠道:“我会让你这个人变得抽象。”

“”沈煦川不乐意地撇嘴,“真不公平,偏心眼,许大画家!我比九斤差在哪里,待遇怎么不一样呢。”

“她两岁,你几岁?”

“”

“她是我女儿,你是谁?”

“我我我是你”

“你想当我儿子?”

“靠!”沈煦川咬牙骂了句,“那不是差辈了!”

许青沉捂住女儿的小耳朵,用教训的口吻说:“在九斤面前不准说脏话。”

意外的沈煦川没顶嘴,乖乖点头了:“知道啦,说不过你行了吧。”

随着尾音的消失,沈煦川从榻榻米上爬起来,一边翻着外衣口袋一边疑惑:“去哪了呢”

许青沉在看女儿画画,没空搭理他。

“不会让我弄丢了吧!”沈煦川忽然脸色大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老许,我不留下来陪你吃夜宵,我要回训练场。”

“奔奔,吃吃吃!”小九斤用自己的方式挽留他。

他走过来,弯下腰亲了女儿的额头,满脸歉意道:“抱歉,小宝贝,明天奔奔再来,你要听爸爸的话。”

“嗯嗯!”小九斤觉得留不住他,那就随他去,一点也不伤心,更不会哭闹。

沈煦川的视线移到许青沉的脸上,眼底情绪掀澜,真的很想亲一口,“拜拜,许青沉。”

许青沉淡声问:“你回去做什么?”

“找东西,还要商议比赛的事。”

许青沉想起那块怀表,只是想想,没有说出来。

“明天早上来接九斤,”许青沉另起话题,“我明天有事外出,没办法照顾她,你方便吗?”

沈煦川点头:“好,我来接她去俱乐部玩一天。”

两人约定好时间,沈煦川便急匆匆的走了。

等人走了好一会儿,许青沉把那块怀表从衣服里拿出来,弹开猎壳,盯住自己的照片观察。

照片背景是隔壁的住所,他坐在阳台,没有画画,而是在看书,表情懒洋洋的。

依照头发的长度,还有身上的衣服,他敢肯定是三年前拍摄的照片,一定是小疯子临走前偷拍的。

关于沈煦川的离开,他从一开始就有预料。

他心里明白那种感觉,想必沈煦川心里也清楚。他们以奇特的方式开始,后来以怪异的方式分离,但这不是他们最终的结局。

是否有缘分,是否真的心动过,他们的重逢已经证实这一切,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无需多言。

三年的时间,足够让两个成年人确定自己的心意。

许青沉觉得三年的时间不算漫长,他沉浸在创作中,甚至有时候庆幸,聒噪的小疯子幸亏跑出去撒野了,不然会影响他的创作进度,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小疯子玩够回来时身边却多了一个流着他的血的小肉团。

当他确定了九斤就是自己女儿的时候,他便明白一件事,三年对他来说犹如轻风吹过,但对沈煦川来说绝对极为漫长。

他想听沈煦川说出自己的故事,娓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