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皮囊的人,平日里蚊子咬一口都要大惊小怪一番,这次竟然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当真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了所以受不住了吗?
“来人,去清泉院。”她站了起来,敛下神思,道。
一走进清泉院,连似月便发现连诗雅的床前围了一圈的人,连延庆则坐在椅子上,紧绷着一张脸,脸色十分难看。
连似月跨脚进去,喊了声,“父亲。”
而连延庆头也没有抬,没有应她,特别担忧连诗雅的样子,连似月唇角拂过一抹几不可察的嘲讽,走到连诗雅的床前——
只见连诗雅躺在床上,往日明艳的一张俏脸,此刻苍白到近乎透明,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眉头紧紧蹙成一团,像是被抽干了血气的人一般,而她露在被子外的那只手,陆大夫正在为她涂抹止血的药膏,果真有一道小指长的口子横在手腕上,衣袖上还沾着一些血迹。
连似月冷冷地看着床上的人,嘴里却十分担忧地道,“陆大夫,现在怎么样了?”
“大小姐,现在已经止了血,不过流了太多的血,需要好生静养调理,便能慢慢恢复身体了。”陆大夫给连诗雅的手腕缠上了一圈白布,道。
连似月放下心来,对周围的婆子和丫鬟吩咐道,“你们要向陆大夫问清楚了,该怎么伺候,要注意哪些事,切不可照顾不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