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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程延心想原来她找的出逃理由是为他好。

他匆忙前去寻她,此前并不知她拿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这理由虽是胡诌来的,可在他听来,心里还是暖暖的。

事到如今,程拟自然明白凝珑的小心思。可他选择维护凝珑这份自尊。

一个高自尊心的姑娘,内心最是敏感脆弱。

他娶来的程家媳妇过得够惨,丧失尊严,他便不想再让儿子娶来的媳妇再经一遍这糟心经历。

程延也会维护凝珑的这份自尊。

他大方讲道:“不是她的错。万般过错难堪,皆在我一人。先前我并未把避子汤这事告知她,因我的不作为,造成她这番误会。前些年,我跟着父亲闯荡边疆,落下不少伤。这些旧伤摆在身上,多少有些影响。”

说到此处,他握住凝珑的手,认真地看她:“只盼望她,千万不要嫌弃。”

父子俩一唱一和,就这么轻松地把谎言圆了过去。

凝珑敛起的眼眸终于抬起,惊诧地看着程延。

程延居然当着他父亲的面给她圆谎?

就连公公也没把她供出,丝毫没察觉出她话里的缺漏之处。

这次凝珑没再甩开他的手,任由他贴近她的指节,直到十指相扣。

她张开唇瓣,一时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程延淡然一笑,“你不会嫌弃我吧?”

凝珑看着他,居然从他这张不靠谱的脸庞上面看出几分她一直在寻找的安全感。

她摇摇头,“不嫌弃。”

程拟了然地勾起嘴角,“事情说开就好喽。有时原本初心是为对方好,但因沟通不及时,一个误会,一个难辩,误会自此而生。”

看见小辈过得幸福,程拟就安了心。他不欲再看小两口腻歪,“既然事情解决,那就……”

程延站起身,连带着把凝珑也捞了起来。他打断程拟未说尽的话:“我还有事要告诉父亲。”

程拟想定是要说鸡毛蒜皮的小事,“坐下说,好好的站起来干甚?”

程延挂上异常认真的神情:“不必。这事重要到必须站着说。”

何况他确信,等程拟听了他要说的这事后,定会气得拍桌站起来。

程延说:“我要改名字。”

程拟稍微皱了皱眉:“二十好几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改什么名字?再说你想改成什么,是想把程字改了,还是想把延字改了?”

本是一句讽刺程延的玩笑话,哪曾想程延当真回道:“是把程字和延字都一并改了,改姓,改名,改字。”

“荒唐!”

程拟拍桌而起,指着比他还高的程延破口大骂:“你还是人吗?改名就算了,现在你还要把老程家的‘程’姓都给改了。好啊,你不姓程,那你还想姓什么,你还敢姓什么?”

目睹父子俩从平和说话到针锋相对的场面,凝珑这个做儿媳又做人\\.妻的很是尴尬。她扯着程延往外走,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哪知程延偏偏无比坚定,反而借力把她又扯了回去。

“姓冠,名怀生。”程延道,“我改名,也只是出于儿子孝顺老子的本分,告知你一声。此事不需你同意,你的反驳于我无效。”

“你……你!”程拟指着程延,气愤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凝珑听罢程延的话,也惊诧得久久不曾回神。

原以为所谓惊喜不过是他诓骗她来嗣王府的一个借口,没曾想于她而言,当真是个天大的惊喜。

恍惚间想起,三个月前那次与程延的初见。

俩人因春蛊误打误撞相识,彼此的初次都交代在一张简陋的床铺上。

那时他给她的印象是霸道、蛮横、目中无人。他粗鲁地撕开她的衣裙,摁着她的腰没人情地凿。

初次印象的确很差,她便一直以为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往后从不相信他的示好,哪怕他做事真诚,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