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亦是凉爽,洛知栩笑着轻咳两声,只觉得他们有趣。
他轻笑:“若我江湖亦有相熟的侠客,也得开间江湖客栈,你可有认识的?”
旁边桌上几人呼吸都放轻了,静静听着。
秦御面色如常:“不曾有,若你需要,我可为你找找。”
“不用,你可还记得我先前跟你说过的陵九,这些事我一直想着该如何联系他,思来想去还是得回梁京城才行。”洛知栩认真同他分析着,“只是不知他想找的东西可曾找到。”
秦御皱眉:“你似乎很在意他?”
洛知栩轻咳一声,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欲盖弥彰道:“怎会?我又不曾见过他的模样,不过他似乎武功高强,想来也是,江湖中人都得这般才可,且他身形结实,很是不错。”
这还叫不在意?
秦御抿了口茶,视线落在几位看热闹的下属身上,后者立刻打了个寒颤心照不宣的撇开头了。
秦御也说不出自己究竟是何感觉,一方面他有些得意,另一方面也着实气洛知栩竟会对陌生人有这般高的评价。
“算了,若回头有机会,让你与他见见,你就知晓我所言不虚了。”洛知栩故作欢天喜地的喝着茶水,悄悄的将秦御所有表情都尽收眼底。
在此地暂时歇了歇脚,便继续赶路了。
也不知是不是萨银边界突然离开的缘故,洛知栩猛的的就病了起来,倒是也不严重,只是咳嗽始终止不住,秦御听着十分焦急,也顾不上赶路,先在荒郊野外暂时歇脚了。
夏柳把脉后皱眉:“脉象倒是没什么大碍,身体更能感觉气候,凉意与热风交织,吹的有些炎症,沿途找间医馆熬药喝试试。”
洛知栩的病向来如此,他本就不是身强体健的身子,凉风热气都能将他打倒,只是出发时天气那般冷都无事,这会却病了,不得不让人担心。
“那就好,继续赶路。”秦御说。
洛知栩体弱,小病都易发展成严重的病症,他们带的药并不足以支撑他这一路所喝,还是得找个落脚地,再往前会经过一些小府城,秦御便让夏柳与听云先加速赶路,再过来迎他们。
洛知栩闷咳几声,哑着嗓子道:“只是喉咙有些痒,别这么担心,照常赶路就是了,夏柳不是说了没事吗?”
秦御脸色阴沉难看:“闭嘴,从此刻起你没有说话的权利。”
“怎么还捂人嘴呢咳咳咳……”洛知栩摆摆手,彻底蔫了吧唧的窝进他怀里不说话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有些难受,那种难受并不是言语就能表达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强势的涌入自己体内,又要强硬的带走什么。
他怕得很,真的怕。
夏柳与听云亦是在前疯狂赶路,最终到了小府城,夏柳急忙道:“我去找医馆,你去找客栈酒楼,稍后在主街汇合。”
“好。”
洛知栩在席城怀里睡着,他感觉喉咙烧的厉害,又痛又痒,想喝些清凉的东西,但热茶却灌进了喉咙,让他变得更难受,恨不得吐出来。
“有反应,多喂些。”大夫沉声说着。
秦御狠心将一整碗看不出是什么的黑糊糊全都灌进他嘴里,洛知栩突然就翻身爬在床沿呕吐起来。
那些黑糊糊的东西吐的一点没剩。
“阿栩!”秦御忙将他抱在怀里,看向大夫,“眼下如何是好?”
大夫气定神闲道:“无妨,这就是他要经历的,他总要度过此劫,否则后患无穷。”
秦御猛的看向他,脑海中依稀浮现出十年前的画面,那时他亦是听到有人说什么劫难不劫难的话,所以才会下意识多看留意,也正因如此,他注意到了洛知栩。
只是,他虽是好记性,可十年过去,那张脸他也无法肯定的与眼前这位重叠。
“您可有帮他度过此关的良药,若您肯出手相助,要本王做什么都可!”
话落,秦御便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