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终于是慌乱了。
他干涩解释:“先前哄你是友人之女确实是我不对,只是想着,越少知道的人越好,并没有其他意思,蔚蓝身份特殊,我得做诸多打算才可。”
“梨园都是王爷的人,你会不知晓我们聊了什么?”洛知栩着实不理解,梨园就没有泛泛之辈,连唱曲儿的角儿们,都是有功底在的。
想听他们说了些什么,简直易如反掌。
秦御微微皱眉:“你知晓我不会那般对你,何况,除了谈论我,你们也不会说其他。”
“是聊了王爷。”洛知栩突然扬起唇角,那双潋滟的眸子都带着笑,“我们聊的很好,她与我解释过,我不曾误会,既然是你的表侄女,就莫要对她冷脸相待了。”
秦御失笑:“合著是故意冷脸唬本王?”
洛知栩立刻抬起下巴,得意扬唇:“王爷愿者上鈎,这怎能赖我,何况若你连这般小事都不愿与我说,还不许我作弄你不成?”
“是本王疏忽,日后定不会这般。”
自小的生存环境使然,秦御很难对周围之人说真话,那些不尽不实的言语,能解决麻烦,便是最好的说话方法。
他用了十数年,自觉这法子很好。
只可惜,面对这位小纨袴,是半点作用没有,否则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想到他方才的神色,摄政王不由问道:“在看什么话本子,竟能笑的这般欢快?”
洛知栩闻言,似笑非笑的将本子递给他,只见话本子里面还有一本旁的书,他细细一瞧,竟是房中术!
“你当真是……”摄政王颇为无奈,“当真是不知羞。”
“懒得理你,我倒觉得这画本的画师,定是位不曾娶妻生子的稚嫩小先生,这好些姿势都有些诡异,身体怎能那般对折过去?”洛世子点评起来,还指着其中的画给他瞧,“王爷看,是不是这理儿。”
这便是故意的了。
秦御当即伸手,宽厚的手掌直接将他脸颊捏住,致使他的嘴唇撅起,他眼神晦涩的盯着他:“你这张利嘴,半点不吃亏!”
洛知栩被他捏着说话不便,便更加卖力的撅起嘴,闭着眼,脸颊都鼓了起来。
紧接着,便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碰了碰嘴唇。
他瞬间睁开眼,对上视线的一瞬,便立刻垂眸去看手里的真正话本,眼睫颤了又颤,迟迟不愿再抬头。
他觉得自己古怪,分明已然做过更亲密的事,还要因为这种浅淡的举动感觉羞意,实在荒谬。
“你不许在我房间孟浪!”他皱了皱眉,徉怒说着,“我寝屋如何清净典雅,便是叫你给玷污了!”
“玷污?”秦御着实被他逗笑,“说真你所言,这寝屋的主人岂非也已然被本王糟蹋?”
洛世子煞有介事点头:“你知晓便好!”
闻言,摄政王彻底不知该如何回话了,这般死皮子的,他若是较真,多对方怕要恼了他,若由着他作闹,自己怕是要被吃死。
偏偏他又不得不这般。
说了些黏黏腻腻的话,洛知栩自己也觉得有些心痒痒,他拍了拍里衣上不存在的东西,又和秦御说了些其他。
秦御当即就从他话中察觉到问题,他敏锐反问:“你的意思,此事并未结束?”
“原太子党不死,就结束不了。”洛知栩看着他眼睛轻声说着,“永绝梁琮继位之可能,只是第一步,我要他死。”
“好。”秦御说。
洛知栩挑眉:“王爷不问我为何?”
秦御微笑摇头,他满目柔光的看着对方,认真道:“梁家如何都与我无关,你要做,便去做,只是,梁玖继位与你我都好。”
他和洛知栩的事并未瞒着梁玖。
这位少年皇子并非简单人物,比其他皇子都要聪慧过人,心思缜密,和这般人物合作,就必须交付什么。
他的诚意,是自己的软肋。
但软肋既被人得知,他便不会让任何人有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