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臊子带上,到时候给买豆面碎的人,一人在豆面碎上舀上一勺。
既然肉臊子都带了,馥娘想想,又切了一罐芹菜碎、一罐葱花、一罐榨菜碎,又带上一壶醋。
让客人可以凭着自己的口味放点额外的调料。
果然下午的时候,这点小小的改动大受好评,对面本来生意就不如罗老太她们的婆媳两个生意更加差了。
第三天馥娘还是一样的操作,一天带的东西比上一天更加早卖空,她的绿豆汤和豆面碎已经渐渐在这个码头打出名气了。
甚至罗老太的小摊自己还没有名字就已经被苦力工友们叫出了名字。
他们称呼罗老太的摊子叫“老太蒸饼”,而馥娘则是老太蒸饼那个卖汤的孙女!
馥娘的绿豆汤和豆面碎一天比一天更加受欢迎,甚至要来的早才能买到,来的晚了,能瞧见的就只有三个空桶了。
这让罗老太的蒸饼还有卢大姐的胡饼卖的都快不少,卢大姐胡饼都来不及做,最后都是摊子一摆出来,她就开始包胡饼,先开始做了,要不等待会儿客人闻着味过来,她做都来不及做,还要一直被催促。
馥娘的汤卖的太快,工友们全部都抱怨着让她们一家子多带一些,馥娘对此只能无奈耸耸肩,卢大姐的驴车最多只能再带那么多东西了,难道让人家自己的东西不带,带她的东西?
原本馥娘想着家里做豆腐,养牲畜毛要乱飘,让豆腐不干净了,这会儿倒是有些心动,买头驴子或者骡子也不错。
不过她才还完债,卖了这几天的绿豆汤、豆面碎,这也才攒了一两不到的银子,这还是不算材料成本的。
而且她家里的碎豆面已经用完了,明天要是还做豆面碎,就要把完整的绿豆面掰碎了来卖了。
所以工友们催促的话,馥娘只有表面应下,心里还是想着就先卖这三桶,等以后挣了银子,能自己买驴车了,再说以后。
这一头馥娘早上忙着做豆腐,送豆腐,下午忙着码头的小摊生意,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半来用,却不知道平安坊如今正悄然传出关于她的流言。
第二天早上,馥娘照常做豆腐,隔壁的钱婶子过来打豆浆,顺便帮馥娘开门,看到馥娘,钱婶子表情欲言又止。
“怎么了,婶子?”馥娘瞧钱婶子表情奇怪,还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关心了几句。
钱婶子眉头一紧一松,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问了几句馥娘连日的近况,知道她早上做豆腐,下午都在跟着罗老太码头卖绿豆汤,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婶子知道罗老太与你有恩,你小时候喝她的奶才能长大,她待你如亲娘一般,可罗老太自己也有儿子媳妇,你总是跟着他们也不是一回事,日子短还好,人家日日见你买卖,赚的几个铜板都一清二楚,这日子长了,心里难免会想些别的。”
钱婶子话里虽然说罗老太是像馥娘的亲娘一般,可她何尝也不是这般,早上怕馥娘起的早,辛苦,每日风雨无阻的过来,说是要过来打豆浆,其实就是过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