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来认的字就不多,”燕珝敲了敲她的脑袋,“别给喝傻了。”
“怎么不多了,”云烟反驳,“我现在认识很多字了好不好。再敲脑袋当心敲傻了,喝酒没喝出问题,是你敲出问题的!”
她捂着脑袋,愤愤看向燕珝。
燕珝敏锐察觉她有些大舌头的样子,摇晃了下酒壶,酒液轻晃,显然只剩半壶。
气得脸都青了,“你这是喝了多少?”
“半壶,”云烟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你不懂,这是米酒,我心里有数的,这个酒酿不醉人的。”
“茯苓!”
燕珝唤道。
茯苓进来,瞧见自家娘娘这模样,脸都吓白了,“哎哟娘娘啊,不是说等陛下回来一道喝的么?”
她就出去一会儿,怎么就喝了半壶了?
“本来只想尝一口,但是发觉入口很顺滑诶,”云烟说话的语调甜甜,比酒还甜,“就像能尝到味道一样,好甜。”
……
燕珝深深瞧她一眼,又瞥着那酒壶,轻抿一口。
“去叫太医,”他吩咐茯苓,“就说,娘娘许是能尝到了。”
茯苓喜不自胜,“呀”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云烟还有些晕晕乎乎,不知晓发生了什么,茯苓竟然就跑出去了,小声道:“你别骂她呀,是我自己喝的。”
她说着,脑袋就要往下倒。
燕珝赶紧接住,将她脑袋托好,“就你这样喝,还能关心人家,也不知是心大还是心细。”
他心跳缓缓加快,桌上原本觉得碍眼的酒壶瞬间好像都美了起来,怎么看怎么顺眼。
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好,好。”
“好什么?”
云烟脑袋不大安分,晃了晃,“别以为你说话我就听不见,不准说我坏话。”
“你这是在撒娇么,”燕珝跟着她的动作,晃了晃手,让她的发丝随着动作轻晃,“别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我有些……受宠若惊。”
“奇怪。”
云烟嘟囔,还想喝,伸手想去拿酒壶,却被燕珝一巴掌拍下。
白皙的手背瞬间泛起了红,她“噌”地一声抬头,“干嘛?”
“还喝?”燕珝冷了脸,“不准喝。”
还未等云烟气恼反驳,就听茯苓请了胡太医进来。
胡太医的胡子似乎又稀疏了些,礼还未行完便被燕珝挥手免了,径直道:“劳烦胡太医好好瞧瞧,这酒甜得腻人,但贵妃似乎能尝到一点味道了。”
原本是如何都口中无味的。
“还请陛下将酒给微臣尝一口。”胡太医把着脉象,认真思索着。
茯苓拿着酒壶给他倒了一杯,胡太医品过之后,道:“娘娘的味觉应当恢复了些,不过还只是轻微有些感觉。”
“那还需要针灸吗?”燕珝皱眉,他更关心这个。
云烟身上的针眼他看着就心疼,但她也知道是为了治病,每次都不说。
太医技艺再如何好,也毕竟是针,扎在皮肤上怎能不疼?燕珝恨不得让那针扎在自己身上。
如今恢复了些,是不是就证明她已然在恢复中,那针……
“娘娘没有味觉,微臣早便说过,应当是心病,”胡太医道:“针灸不过是舒缓郁结的肝气,疏肝解郁,安身定志,辅助而已。娘娘心病在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