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端庄稳重。”
燕珝垂眸,摩挲着女子的掌心,“但朕这条命,是她捡回来的。朕合该同她好好过上一辈子,补偿她。”
“那些觉得她不好的人,都没眼光。他们哪里知道她的好,”燕珝唇角泛起苦涩的笑,“无人愿意透过那层偏见好好了解她,便觉得她处处都不好了。而我这种,自负的人……”
“她似乎到死,都不大信任我对她的爱。”
云烟指尖蓦地一缩。
“我对不起她良多,她想要的陪伴,我当初给不了。她心里不安,我也无法抚慰她,当时的我……太忙了。”
燕珝揉了揉她的指尖,“但其实也是借口。”
“我当时根本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所以也算是在逃避。”
他的声音里透露着坦然,他似乎将自己的整个心脏都在她面前剖开了,让她仔仔细细地瞧。
“我以为,我们还会有很多的时间来弥补这些年的过错,我犯了不少错,自负清高,不曾同她解释,以为她能安然待在我为她筑起的巢穴,可还是让她受了不少委屈。但我总想着,日后的年年岁岁,我们总能将那些缝隙填补起来。”
燕珝翻了身,平躺在榻上,不去感受云烟那快要溢出来的沉寂。
“但她没有等我,”男人声音凝涩,“……不,是我没有赶上她。”
云烟动了动手,长时间保持同一种姿势让她身子有些僵硬。燕珝此时也没有强求着拉住她的手,轻易地放开了她。
只是手抚上了她的颈侧,轻轻按揉着某一块地方。
云烟瑟缩了下,最终还是没有反抗。
她起初以为燕珝是在摩挲今晨留下的那处吻痕,正想说什么,却倏然发觉位置不对。
燕珝在摸着她脖颈之上,那个颜色淡淡的,边缘并不规则的疤痕。
那处……六郎说,是意外。
她垂眉,抿了抿唇。
燕珝声音里又染上些偏执。
“天下万物,只要她想要,我都能给她,”燕珝感受着没有女子柔软掌心的手,虚握了握,“只有一点,她想要的自由我不会给她。”
“朕不会让她离开朕的身边。”
云烟默默在心里念着他方才说的话,似乎方才同她倾诉的男子又便回了那个执掌一切的君王。
她能理解燕珝的偏执,挚爱之人若要离开,便是她也会想着拦一拦。他又正好有那样的权力也本事,想这样做也正常。
“那同陛下说的这样,万般好的明昭皇后,”云烟蹙眉,“为什么郑王妃说她……巫蛊之术什么的。”
“大秦不是严禁这些么?”
“无稽之谈,”燕珝道:“但是也怪朕,她是因为在朕身边,那些年遭到的攻击和非议不计其数,有人算计她,她百口莫辩,朕只怕再拖着会越陷越深,只能让她先含泪认下。”
“后来呢?”
云烟提了声音,隐隐有些愤懑,“这是蓄意诬陷吗?”
“是,”燕珝道:“她受了许多不白之冤,是朕对不起她。”
“倒也不能这么说,”云烟想了想道:“虽然确实是因为在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