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竟被藏在暗中的凶手给刷了,恨不能马上把他揪出来千刀万剐。还有那个给自己带绿帽子的张婉真,他早就知晓张婉真与路大有的私情,也清楚路淑婷压根不是他的女儿,所以他才千方百计地将路淑婷送进宫,在他心里这么做是在羞辱凌璋。之所以不对他们母女动手,一是因为他们是他拿捏路大有的筹码,二是他们自身也有些利用价值,没想到这母女俩竟成了祸害。
他预感到自己隐藏的秘密极有可能暴露,便决定提前行动,让路淑婷身边的白果在点心中下毒,还有那些巴结他的下属,与他交好的同僚,都与他饮宴中,不知不觉中了毒。因为他每次下毒的计量都十分少,他们并未有太大的反应,最多是觉得兴奋,身体并未出现不适,所以一直未被察觉。
他被抓的前一天晚上,收到了路占城的报信,说皇庄内的各个村庄皆被控制,不知是谁动的手。他心里有些发慌,又有些疑惑,明明皇庄内层层把守,那刑值又被困在别院,他们是怎么悄无声息地行动的。想不明白的他决定收拾东西跑路,待确定安全后,再继续筹谋。没想到他的尚书府早被人盯上,被抓了个正着。
他被抓后,并不慌张,因为他实在太清楚毒/瘾发作时的痛苦,他不相信有人能挺过去。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制作毒/品,他就谎称自己有解药,凌璋若不想时不时地体会生不如死的滋味,定不敢动他。他掌控了凌璋,就相当于掌控了朝堂,再经营上一两年,在凌璋死之前,将整个南凌国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世上还有一个穿越者,还与他同一个时代穿越过来的,对毒/品说不上太了解,也知道这东西没有解药。也没算到凌璋竟这般强硬,丝毫不给他斡旋的余地。
“朕是一国君主,岂容你这种小人要挟?拖出去!”
东厂番子上前,一左一右将路子易架了起来。
“皇上,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路子易终于害怕了,大喊道:“你不能杀我,我真的有解药,我真的有解药!”
“聒噪!拖到门外,把他的舌头拔了,省得脏了朕的地方。”
“是,皇上。”高勤挥挥手,两名东厂番子便拖着路子易出了大殿。
高勤斟酌片刻,道:“皇上,万一他真的有解药……”
“他没解药。”凌璋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道:“小宁子说的才是真的,他就是想用药控制朕,让朕做他的傀儡。”
拔了他的舌头,凌璋就是想让自己断了念想,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高勤明白凌璋的意思,深深弯下了腰,“皇上英明。”
“你去准备准备,朕要写诏书。”
“是,皇上。”
高勤将笔墨和玉玺全部拿了过来,凌璋起身来到桌前,斟酌片刻,便落了笔,洋洋洒洒数百字,一气呵成。
高勤就在旁边,自然看清了诏书的内容,不由心中悲痛,道:“皇上,您这是……”
凌璋坦然说道:“这是朕的遗诏,若朕哪一日去了,你便将遗诏拿出来,交给太子。”
“皇上,您……”高勤红了眼眶,实在说不下去。
“你跟在朕身边几十年,是朕最信任的人,这份诏书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存好。”
高勤擦擦眼泪,跪在了地上,道:“皇上放心,奴才定誓死保护诏书,不负皇上所托!”
凌璋继续叮嘱道:“若朕犯毒/瘾时,失了神智,一切听从太子安排,就算朕当时说了什么于太子不利的话,你也无需听,可明白?”
“奴才明白。”
“好,朕累了,想歇会儿。你去将奏折拿过来,朕睡醒了好批阅。”
“是。”高勤犹豫了一瞬,道:“皇上,虞嫔还在偏殿,您看该如何处置?”
“念在她服侍朕一场的份上,就留她一具全尸。”
“是,奴才明白了。”
高勤侍候凌璋躺下,将遗诏小心地锁进盒子里,又放到了隐秘之处藏了起来,这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