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玉满意地点点头,道:“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路晋见状不由长出一口气,道:“希望能帮到殿下,以赎草民之罪。”
凌南玉转头看向于荣,道:“带他去书房,让他画出双龙山的布防图,以及山洞内部的地形图。”
“是,殿下。”于荣领命,抬头看向路晋,道:“走吧。”
路晋急忙应声,跟着于荣走了出去。
凌南玉扫了一眼身旁的众人,道:“把别院打扫干净,尸体全部清出去。”
“是,殿下。”
别院清理完毕时,已经是后半夜,凌南玉回到杨清宁的马车前,掀开帘子往里看了看,见他正在沉睡,小声吩咐道:“驾车稳着点,别吵醒了他。”
“殿下是否上车?”
凌南玉摇摇头,道:“不了,我骑马便可。”
小瓶子坐上车辕,抖了抖缰绳,马车便缓缓走了出去。马车走得十分平稳,杨清宁并没有清醒的迹象,他们很快进了别院。
虽然尸体都被清了出去,可那血腥味一时半会散不了,依旧刺鼻。凌南玉带着小瓶子进了为杨清宁专门准备的院子,这里没死过人,屋子里也点了熏香和炭火,这样便闻不到那腥臭的味道。
待马车进了院子,杨清宁依旧没有清醒,凌南玉便察觉出不对劲,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小瓶子,去叫吴乾军过来,要快!”
小瓶子一听便知,定是杨清宁的病情又有反复,来不及多问,便走了出去。
凌南玉用被子将杨清宁裹了起来,随即抱起他下了马车。车外的营骁卫一看,连忙上前想要帮忙,却被凌南玉躲了过去。他抱着杨清宁快步走进正房,将他小心地安置在床上。
“去问问路晋,药房在何处。”
“是,殿下。”
没过一会儿,吴乾军便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床上的杨清宁,道:“殿下,公公这是怎么了?”
“发烧了,你过来给他瞧瞧。”凌南玉让开床头的位置。
吴乾军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伸手为杨清宁把脉,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手。
“怎么样?他的情况如何?”
“公公只是受了风寒,没什么大碍,殿下无需太过忧心。”
“风寒与旁人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他……”凌南玉看着昏睡不醒的杨清宁,满眼尽是心疼,道:“我已让人去询问药房在何处,你去抓药,熬药的事也交给你了。”
吴乾军明白凌南玉的意思,道:“是,殿下。”
杨清宁并非完全没有意识,能听到凌南玉的话,他很想出声安慰,只是身体太过虚弱,根本醒不过来。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四下看了看,房间里没人,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额头,头昏脑涨的感觉依旧在,不过烧已经退了。
由于发烧的缘故,他的喉咙干涩难忍,一吞口水就好似被小刀剌过一样,疼得厉害。他看了看桌上的茶壶,掀起被子便下了床,身体太过虚弱,双腿有些发软,从床边到桌边,不过几步路的距离,生生出了一身汗。他喘息地坐了下来,拎起茶壶倒了杯茶,也不管冷热,拿起便喝了一口,温水流过喉咙,虽有些刺痛,却舒服了许多。
房门被推开,小瓶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见杨清宁下了床,连忙走了过去,道:“公公,您怎么起身了?”
“我喉咙干涩,起来喝杯水。”
“门外有人侍候,您只要叫一声就成,何必自己起身,万一再染风寒,该如何是好?”小瓶子边说,边扶起杨清宁,重新躺了回去。
“不过是起来喝杯水,不必大惊小怪。殿下呢?”
“今日围剿双龙山,殿下也跟了去。”
杨清宁眉头微蹙,不放心地问道:“他们都跟着吗?”
“都跟着呢,这别院只留了少许人手。”
杨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