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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绳子,三下五除二地将他捆了起来,随后拖进了里间。

杨清宁从头看到尾,只觉得有些好笑,王广这一天可没少遭罪,不过也是他自找的,若非他心胸狭窄,又怎会中了别人的套。

王彦依旧跪在地上,只是他低着头,杨清宁看不到他的表情。

“来人。”杨清宁扬声说道。

门外的锦衣卫听到动静,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扫了众人一眼,神情中有些疑惑,随即说道:“属下在,公公有何吩咐?”

杨清宁问道:“那两名值守为何到现在还没带来?”

“属下这就去门口迎一迎。”

“不用,你只需在人被带来后,及时禀告即可。”杨清宁顿了顿,吩咐道:“你去把郭义给咱家带来。”

锦衣卫抬头看了杨清宁一眼,“公公,我家大人……”

“你家大人有事出去了。”杨清宁的脸色一寒,道:“怎么,咱家的命令不好使?”

虽然不知王广脸上的伤具体是谁打的,但瞧他现在对杨清宁的态度,锦衣卫里的人隐约能猜出一二,定是因为之前的慢待吃了亏。他们可不想重蹈王广的覆辙,“不是,公公误会了,属下这就去带人。”

守门的锦衣卫不敢再多问,急忙退了出去。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人就被带来了,杨清宁抬头看向郭义,几个月未见,这位郭大人除了面容憔悴了一些,竟没什么变化,同样是中了夺命散,这差别也太大了些。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在杨清宁打量郭义的同时,郭义也在打量着杨清宁,自来熟地说道:“公公看上去消瘦了不少。”

杨清宁有些意外,没想到郭义竟是这种反应,就好似许久未见的老友再会一般。

“染上天花,没死已是万幸。”杨清宁客气地笑了笑,道:“郭大人看上去倒是没怎么变,难得啊。”

“我问心无愧,活得坦然,自然是不会变。”

“问心无愧……”杨清宁重复了一句,接着说道:“郭大人,咱们聊聊宁远县高家被灭门一案,如何?”

郭义叹了口气,脸上浮现悲伤之色,并不搭杨清宁的话茬,自顾自地说道:“都说公公断案如神,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儿子。”

“咱家今日才刚刚接手此案,目前还没有进展。”杨清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状似随意地问道:“听闻郭大人与镇抚使王大人颇有些交情,不知是真是假?”

“交情谈不上,我们同朝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总会有说上两句话的时候。”

杨清宁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彦,接着说道:“据咱家所知,郭大人和王大人每隔几日都会在福寿居约见,这应该不是郭大人所说的,只是偶尔说上几句话的关系吧。”

“据说?”郭义顺着杨清宁的视线看过去,道:“公公向来睿智,应该不会偏信一人之言吧。”

“那依郭大人所言,这人是在胡说八道?”

“敢问公公,若你我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公公是与我保持距离,还是旁若无人的密切来往。”

杨清宁思量了思量,道:“自然是保持距离。这般说来,郭大人与王大人之间倒是符合条件。”

郭义的神情一滞,随即说道:“公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与王大人并无特别关系,只是同朝为官罢了,那些个污蔑我们的人明显是心怀鬼胎。”

杨清宁看向王彦,“郭大人说你心怀鬼胎,你有何辩解?”

“公公,属下还是那句话,若您不信,可以派人去查问,或者将福寿居的掌柜带过来,属下愿意当面与他对峙。”此时的王彦没了之前的慌张,说话时语气十分平静。

“郭大人你看,他如此笃定,让咱家很难不信。”杨清宁仔细观察着两人的表情。

“他这般笃定,定是因为福寿居的人已被他收买,无论公公是派人过去查问,还是带人回来问话,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

“那郭大人和他到底有何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