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己高高挂起,他们只需看戏便可。
陈明威站在远处看着两人,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陈志远见状出声问道:“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明威转头看了他一眼,警告道:“管好自己的嘴,不该问的别问。”
陈志远被吓了一跳,连忙禁声,不敢多说。
相较于陈志方的优秀,陈志远就显得太过平庸,陈明威对他的关注便少了许多,以至于两父子的关系并不亲近,如今想来倒是有几分愧对。陈明威缓声说道:“你哥还在诏狱,在救出他之前,我不想节外生枝。”
陈志远忙应声道:“是,儿子明白。”
“走吧。”
待所有人都离开,张明华这才开口说道:“皇上,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本宫也不藏着噎着。福禄,去把人带上来吧。”
福禄应声,转身走向门口,随后带着人上了殿。进殿的人分别是太医吴恩德、敬事房管事孙喜、东华宫侍女香兰,以及内侍德喜。他们来到殿中,相继跪倒在地,行礼道:“奴才(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徐珍儿看着殿中的四人,不禁变了脸色,不自觉地看向陈钰。
张明华一直在观察徐珍儿的反应,将方才的一幕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皇上可知这丽妃腹中的孩子不是您的。”张明华看着凌璋,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意,可她期待中的反应却未曾在凌璋脸上看到。
凌璋依旧面无表情,就好似没听到她说了什么。
“皇后,你不要血口喷人!”
与凌璋相反的是,张明华的话一出口,徐珍儿的大脑就好似被炸开一样,她最大的最羞于启齿的秘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暴露人前,即便她曾无数次想过怎样面对,也不由慌了神。
张明华鄙夷地瞥了徐珍儿一眼,并未接话,而是看向凌璋,期待能从他脸上看到不一样的表情,来满足她内心报复的快感,道:“皇上,该到的人都到了,本宫所言是否属实,您一问便知。”
徐珍儿急得红了眼眶,道:“皇上,从方才皇后娘娘便一直针对臣妾,先说那场刺杀是臣妾谋划,如今又污蔑臣妾与旁人有染,无非是嫉恨臣妾怀了身孕,想要除掉臣妾母子。皇上,臣妾侍候您多年,您最了解臣妾的秉性,臣妾岂是那种不知廉耻之人,还请皇上还臣妾一个公道。”
听到这儿,徐振羽也变了脸色,莫说是皇室,就是普通人家,女子私通且怀了身孕,也是不可饶恕的事,若当真被定了罪,那徐家就彻底完了。他不得不出声说道:“皇上,臣本不想多说,可皇后娘娘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诽谤丽妃娘娘,老臣实在忍无可忍,请皇上替老臣做主,还丽妃娘娘一个清白。”
“清白?就她也配提‘清白’二字?”张明华轻蔑地笑笑,转头看向香兰,道:“香兰,你先说。”
许是太紧张,当香兰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被吓了一激灵,随即慌张地看向张明华,道:“奴婢……奴婢……”
徐珍儿也随之看了过去,质问道:“香兰,本宫待你不薄,为何要联合他人,污蔑本宫?你可知欺主是死罪。”
香兰闻言越发慌张,道:“奴婢……”
张明华见状眉头微蹙,安抚道:“无需听她危言耸听,你只需将你知道说出来便可,本宫保你无事。”
香兰吞了吞口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那、那天晚上不是奴婢值守,便想着早、早点歇下,可刚躺下没多久,肚子就开始不舒服。”
香兰似乎平静了下来,说话也流利了许多,“奴婢起身去如厕,正巧碰见有个人影往宫门的方向走,看身形有些像主子,可穿着的却是红棠的衣服,好奇之下奴婢便跟了上去。奴婢发现宫门处竟没人看守,那人影打开宫门便走了出去。奴婢犹豫了一瞬,便也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了御花园。”
见她停下来,张明华出声问道:“后来呢?你可看清那人是谁,她深更半夜去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