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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皇上已对皇后失了信任,这对咱们来说,可是大好事。”

“你以为一个秦淮,就能搬到皇后?”

邱礼闻言一怔,随即说道:“那可是勾结蛮人的罪名,非同小可,只要咱们运作得当,搬到皇后也不无可能。”

“你以为皇后会任由咱们攻讦,而没有任何行动?你也太小瞧她了。”鸿吉深吸一口气,道:“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

邱礼困惑地看着鸿吉,道:“大人何出此言?”

鸿吉转头看了一眼陈志方,意味深长地说道:“皇后的反击还未开始呢。”

“大人的意思是皇后打算与他们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还不到时候,至少要动动筋骨。”

奉天殿内,凌璋端坐在龙椅上,俯视着殿中众人,他心里清楚,这平和的场面不过是表象,事实是他们之间暗潮汹涌。有趣的是,他们都以为自己是猎人,享受着狩猎的乐趣,却不知他们也是砧板上的羔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高勤的声音又尖又利,在大殿中回荡。

殿中众人瞧了瞧身边的人,都想观观风向,再做打算。场中陷入了短暂的平静,一时间气氛有些僵持。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户部给事中梁靖,他扬声说道:“启禀皇上,臣有奏。”

凌璋淡淡地看了过去,道:“讲。”

“皇上,臣参奏兵部侍郎陈志方、兵部郎中孙逊,收受贿赂,勾结地方官员吃空饷,虚报战功。”

梁靖的话犹如一颗深水炸弹,在人群中炸开,打响了张明华反击的第一枪。

凌璋眼底闪过笑意,道:“你可有证据?”

梁靖从袖中掏出一本账册,呈于头顶,道:“皇上,臣这里有一本冀州卫指挥佥事于光照亲笔所写的账册,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冀州卫的所有兵丁,以及所需军饷。只要皇上与户部的册子一比对,便知这些年他们吃了多少空饷。”

殿中众人一片哗然,看着陈明威和陈志方窃窃私语。

陈志方的脸色十分难看,下意识地看向陈明威,见他眉头紧锁,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不善,不禁心里一惊,连忙出列,跪倒在地,道:“皇上,臣冤枉!臣对冀州卫之事毫不知情,还请皇上明鉴。”

见陈志方出列,孙逊也急忙走了出来,跪在了陈志方身后,道:“皇上,臣冤枉!臣并不知此事,定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

凌璋没有理会两人,而是看向身旁的高勤。

高勤会意,步下御阶,接过梁靖手中的册子,随后呈给凌璋。

凌璋翻开看了看,随后便合了起来,道:“户部尚书何在?”

户部尚书乔木元出列,躬身说道:“臣在。”

“散朝后,将户部近三年有关冀州卫军饷的所有账册整理好,送去御书房。”

“是,皇上。”

凌璋看向殿中的陈志方和孙逊,平静地说道:“先别急着喊冤,既然有人参奏,还拿出了证据,朕总要查一查。你们便先停下手里的事,听后传召吧。”

“是,皇上。”

凌璋这么说,陈志方根本没法反驳,只能听着。

他们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早朝还得继续。

“还有谁有奏?”

督察院巡查御史王真出列,道:“皇上,臣有奏。”

“说来听听。”

“皇上,近来东厂和锦衣卫到处抓人,稍有反抗就会被打,因此有不少百姓被误伤,现在京都百姓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甚至有流言传出。”

说到这儿,王真停了下来,想着凌璋能搭个话,谁知凌璋根本没有搭话的打算,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他干咳一声,接着说道:“坊间有流言传出,说东厂和锦衣卫借机生事,公报私仇,皇上皆被蒙在鼓里,长此以往下去,怕是会引来滔天大祸。”

虽然锦衣卫和东厂重点关注以张明华为首的外戚,却也捎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