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难受,那时候就添了五十块钱到他的烈士补助里让人一并带回来。
不过,后来程铮在部队忙碌一直没回来过,也不知道人家中现在什么情况。
简璐听不得这种战士牺牲的事情,听着心里就堵得慌,以前在网上电视上看到这样的新闻就难受,更别提现在,自己男人也是军人,更多了几分感同身受。
“我拿油纸袋子装了点儿糖和桃酥,上门总得送点礼。”
程铮点头,还是媳妇儿想得周到。时间会消弭悲伤,时隔八年,程铮再想起侯常德,更多的是想起他训练时的努力和最淳朴的笑容。
“这一趟要走一两个小时,这会儿没人,你抓着我衣裳也行。”
两个生产队隔了几里路,距离还好,主要是雪后的山路不太好走,也没通车,就是能借着自行车骑起来也危险,想来想去,还是得靠两条腿。
“好。”简璐抓着程铮的军大衣,裹紧自己的厚棉袄跟着她走。
路上,程铮时不时放慢脚步,替媳妇儿搓搓手,在外面越走越久,手上温度也渐渐凉了。
粗糙的大手手掌覆在简璐纤细柔嫩的手上,麦色与白皙的颜色交织,不停交错。
“冷不冷?我把军大衣给你?”
“还好,不用啦。”简璐也是全副武装出门的,小半张脸都在围巾里掩着,就是有些冻手冻脚罢了。“早知道我穿妈的鸡婆鞋出来了。”
虽然是臃肿丑了些,可是暖和啊。
“那个不好走路,回去我看看,给你弄点好走路又暖和的。”
程铮带着媳妇儿一路往前,这个时候,山路上只有零星的人影,几乎全是程铮认识的,见到熟人就问候两句,继续往前。
“快到了,前头那房子就是了。”
简璐顺着程铮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前方有做土墙房,带个小院,就是土块斑驳,看着房子不大稳当。
“侯常德家里应该有他爸妈和媳妇儿儿子在。”侯常德牺牲的头两年,程铮也让自己母亲走一趟去看望过他家里人,后来地方隔得远,来回不容易,加上时间久了,也渐渐失去了联系。
这回回来,他怎么也得自己走一遭。
走到侯家院子门口,程铮看一眼院子里,有个小孩儿在,便亮了嗓子问一句,“虎头?”
院子里的小孩儿听到有人叫自己,慢悠悠往门口走,见到个穿军大衣的男人,有些惊讶又有些疑惑,“叔,你怎么认识我啊?”
“真是虎头啊?”程铮就是看着院子里的男孩儿,估摸有个六七岁的模样,像是侯常德那个孩子的年龄,便随口问了句,“我是你爸战友,过来探望你们。”
“我爸?”虎头一听是自己爸爸的战友,眼睛倏地就亮了,虽说他一出生就没见过爸爸,可是妈妈告诉他,爸爸是英雄是烈士,他一直很崇拜爸爸。
“叔叔,你也是军人啊?”
“没错。”程铮看着战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