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来用晚膳,整个宫苑内的奴仆都忙碌起来。
临春带的人不多, 只带了碧云与朱弦, 余下的都是行宫拨来伺候的。朱弦怕她们伺候得不仔细, 亲自去后厨盯着晚膳, 怕出什么岔子。
大家在路上奔波劳累这些日子, 没能好好吃上一顿饭, 今夜这一顿是抵达行宫后第一顿饭,临春早有期待,也想吃些好吃的。
临春撑着下巴, 金丝绣芙蓉袖口从手腕掉下去,露出半截白嫩手腕。她原本以为今晚谢明峥不会过来, 但看谢明峥的意思, 兴许是觉得路上憋闷太久,今夜势必要劳累她。
她脸色垮下去, 只能待会儿多吃两口好吃的咯,补偿补偿受伤的心灵。
临春抱住冬冬, 替它顺了顺毛,又想起自己的计划。今夜恐怕来不及, 明日开始吧, 她得帮谢明峥多见见那几位美人。
至戌正, 谢明峥过来春枝秋雨。
后厨的膳食及时摆上来,朱弦替他们布菜完毕,退至一边, 其余人等也皆退至外间。内间里,临春与谢明峥对面而坐, 满桌好菜,皆是临春喜欢吃的。
临春低着头吃东西,一眼不多看谢明峥,脑子里只有三个字:吃吃吃。
她这些日子的躲闪与忸怩谢明峥尽数看在眼里,谢明峥心下以为她当有所开窍,不由眉目微舒,低头吃菜,更是亲自给临春夹了口菜。
两个月,取走她的心,够了。
临春正吃着,忽见已经空了的碗里多出一筷子凉拌鸡丝。她咀嚼的动作一怔,抬眸看向对面的人,心里一咯噔,更觉得自己的计划得紧迫些。
“……多谢。”礼数不能丢。
“不客气,多吃些,吃饱了,才好治病不是么?”谢明峥慢条斯理道。
临春半垂眼眸,心道,果然用完晚膳,又要给他治病。
“我想先沐浴。”她小声道。
这等小事谢明峥不会拒绝,临春去沐浴时,谢明峥也去沐浴,更换上寝衣。
男子与女子沐浴时间一向不同,谢明峥沐浴完换上寝衣出来,临春那边净室水声还在响。他听觉灵敏,那些细微水声落在耳畔,一遍遍回放。
垂眸,往床榻边走。
檀色帷幔用金钩挂住,谢明峥半倚着圆枕躺下,随手拿过一本书。书是用来装样子,实际上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他脑子里回荡着细微的水声,以及一些由听觉勾勒出的视觉。
人果然总是喜欢得寸进尺,他已经在想,要将梦里那些旖|旎风光真实演练一番。
待临春磨磨蹭蹭沐浴完,已过亥时。
谢明峥搁下了手里的书,好整以暇等着临春出来,他的目光追随着临春从净室一直到跟前。檀色帷幔从金钩里挣脱,垂落,将床榻围出一方狭小天地。
隔着帷幔,可见隐约摇晃的灯烛。
临春心突突跳着,视线始终躲避谢明峥,她一双雪足方才洗净,带着些粉嫩,白里透粉。临春将足递给谢明峥,以为今夜还是以足为药引。
但谢明峥却抓住她脚踝,将她整个人往前拽,而后扣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放在腿上坐下。临春有些抗拒,手指搅在一起,听见谢明峥说:“该这样治了。”
她瘪嘴,随后感觉到那个丑东西已经立起来。
他该不会又自己擦拭了匕首吧?临春想到上一回在驿站发生的事。
她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