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自己母妃很好,不许这样羞辱母妃。可这话听起来实在没有一点威慑力。
临春懊恼地揪着软枕上的花边,长叹一声。
这种吵架吵不过的感觉,真的很不痛快!
更不痛快的事,是她这么些年,从没一次吵架吵赢过!
谢明峥忽然道:“你可知她为何忽然回宫?”
临春自然不知,诚实摇头,猜测道:“兴许是……太后身子抱恙?”
如今的太后,也就是先帝的皇后,谢若绸的生母。太后自从生了谢若绸之后,便一直身子不大好,时常有些小病小痛的。
谢明峥嗯了声:“这是其一。”
临春啊了声:“那其二呢?”
谢明峥道:“长乐公主与驸马感情不和,和离了。”
临春顿时张大了嘴,难掩惊讶。
她记得当时谢若绸出嫁时,这可是一桩人人艳羡的好婚事。谢若绸的驸马是当年的状元郎,姓常,名常嘉恒。常嘉恒人亦生得俊朗无双,当时俘获了不少京中贵女的心,人人都在想,日后不知道谁能做他的妻子,最后是先帝下旨赐婚。
当时谢若绸很喜欢常嘉恒,没料到现如今竟要和离收场。
谢明峥弯了弯唇角:“是驸马坚持要与长乐公主和离,闹得很僵。成婚这一年,驸马似乎与她便一直合不来。她既说你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亦可以说她。”
皇后不受宠,如今谢若绸也不得驸马的心。倒的确可以算有其母必有其女,都不被男人喜欢。
这种话倒不是说正确与否,只是吵架这种事,肯定得挑对方在意的点说,才能让人难受。
临春若有所思,心下暗暗记住,“那我明日便去找她,补骂她一句。”
想了想,又问:“还有什么旁的话能骂么?你替我想想,我好明日一道骂了。”
她抬起晶莹的眸子,期待地看向谢明峥。因方才哭过,这会儿眼睛还是红红的,像只小兔子。
谢明峥被她湿漉漉的眼神取悦到,“光骂她有什么意思?若换了我,便一定要将他们踩在脚下。”
踩在脚下?
临春微微蹙眉,可谢若绸已经是二公主,起点这样高,要怎样才能将她踩在脚下呢?
她想不出来,倒是突兀地想到自己现在足心踩的东西。遂稍稍用了点力,听见谢明峥闷哼一声。
“抱歉……我……你没事吧?”她慌忙道歉,怕他好不容易长起来一点苗,被她一脚踩没了。
谢明峥没答,只阖上眸子,喉头滚动了几下。
临春也不知他这是好还是坏,只是突然又觉得脚下的触感有些不同。
不再是粗糙的衣料下隔着传来些许温热,而是直接的热意,光滑地传递在足心。
她疑惑地看向她的足心处。
而后霎时间僵住。
那个丑陋的,一手握不住的……此刻正毫无阻碍地磨蹭着她的足心,难怪触感不同。
她脑子里空白一片,直到空白里勾勒出一些东西的轮廓,临春如梦初醒,赶紧要收回脚。踝却被谢明峥牢牢抓住,丝毫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