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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鉴的右手已经彻底被纱布裹住,然而左手的皮肤完好无损。

他的左手掌纹,已经微不可见。在占卜师眼中,掌纹即是命运的征兆,而一个快没了的掌纹之人,则是来自上天的警告,是索命的天谴。

月鉴的命运已经被一只无形的手逐渐擦掉。

“终究是来了。”月鉴喃喃说。他本以为,可以陪她走完这一段旅途,但现在看来,他已命不久矣。只希望能够在死前,多帮她一点。

顾念回到屋里,不住地想到月鉴离开时的那个表情。他似乎有心事。顾念睡着前迷迷糊糊想到,一定要记得问他。

顾念沉沉睡去。

徐灿盯着屏幕,双眼通红,全是熬夜的血丝。

她查资料查了整整一晚,可惜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偷珠人的资料。

徐灿想,如果官方渠道里找不到,那就只能找地下情报来砰砰运气了。

她起身,抓起椅背上的风衣,就往外走去。她一路去往了安城郊外。

她要去的是安城黑市。

天灾后,安城的秩序已经开始混乱。官方自顾不暇,地下势力开始膨胀,逐渐形成了自己的规矩和法则。

而徐灿要去的,正是一个这样的地方。

徐灿一路出了安城,来到了荒野边缘,在这里还有一处流民营地。

营地里依旧是四处撑起的帐篷,男人和女人的调笑声肆无忌惮。这里可没有路灯,用来照明的基本都是火堆。如果说城市内还勉强保留了可运转的工业文明,那么荒野里已经彻底开始了倒退。

在这一片营地正中,是一家酒馆,如果那栋建筑还能撑得上是酒馆的话。

那处酒馆是用木板、破铁皮、塑料布、石头等各种材料胡乱搭建出的一栋建筑,门口挂着一盏油灯,油灯勉强照亮了一张木板,上面写了酒馆两个字。

那两个字是红色,徐灿怀疑是用血做的油漆。

徐灿推门进去。

里面坐了半满,男的女的都有。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作战服,身上都带着武器,是荒野猎人。

这些人见着徐灿,下意识开始打量起来,看着是个有钱的肥羊。可再一看,就会发现徐灿是个高阶进化者,而且武器精良。

这帮人顿时没了兴趣,继续交谈起来。

木质的吧台后面,坐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头发也乱糟糟的,眼睛里写满了丧。

徐灿走过去,说:“我想打听个人。”

丧比男人看了她一眼,慢吞吞摊开手掌。

徐灿放进去五颗灵晶。

丧比男人不为所动。

徐灿挑眉:“我已经给了。”

丧比男人有气无力地说:“不够,你看着就像是一副会带来麻烦的样子。”

徐灿又往他掌心放了五颗灵晶。

丧比男人收起灵晶,“说吧。”

徐灿给他看那个偷珠人的照片,“我想找这个人。”

丧比男人露出古怪的微笑,说:“这个人可不好找。”

“不过你来对地方了,整座安城,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丧比男人说。“一千灵晶,不二价。”

一千灵晶可不是小数目。在食物如此精贵的现在,也够一家三口奢侈地过上一整年。

徐灿还是付了钱。她从背包里拿出两个沉重的布袋子,递给这个男人。

她恰好带了一千灵晶,本以为最多花个三五百,只是有备无患才带了一千灵晶。没想到全花了出去。

丧比男人提起两个布袋,说:“贵客往里走。”

酒馆里还隔出了几个房间,丧比男人领着徐灿走入其中一个房间,里面摆着桌椅,没想到这破酒馆还有包厢。

虽然包厢也很破就是了。

丧比男人麻利地开始点数,点完灵晶后这才有了点儿热情,开始说话:“你要找的人是一个小教派的头目,但这个小教派根本没什么人搭理,在安城也没几个人听过,说白了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