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东西,只有几件衣服和一个书包,对余红艳说:“你愿意跟谁鬼混就魂,我不会管你,你被人欺负死也别来找我。但是你不要影响小旭。”
余红艳上来抢人,不让储旭走,不知道是不舍得儿子还是不舍得拿捏大儿子的把柄。
储臣咬牙切齿地说:“你再敢碰他一下,我会杀人。”
他把储旭送到梁晴奶奶家,说是每个月交钱给点吃的就行,睡就在那个小阁楼,占地儿不大还安静,小男孩儿闹挺会吵到老太太休息。
梁晴奶奶叫他放心把弟弟安置在这,不用管钱不钱的,也就一双筷子一碗饭的事儿,他自己都是半大的孩子。
储臣出来的时候,眼前什么都看不清,狠狠抹掉眼泪。
余光洒在地上,像是白色的孝布般苍凉。
他有的时候也在想,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他和弟弟为什么不能生在梁晴这样的家庭里,有奶奶这样的亲人。
把储旭带出来一方面是保护,另一方面是惩罚余红艳,叫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一意孤行的人只会寡助。
却不想余红艳只是在出门的那一瞬间拉住他们,之后就再也没有关心过储旭。
等他再接到消息,是在课上老师找把他叫出去,说余红艳自杀了,送到医院人已经没了。
她留了遗书给储臣,只是一张纸条,叫他带好弟弟,再把她和郑玉东葬在一起。
这么多年不祭奠,有厌恶的成分,但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该自责的。如果当初没有把储旭带走,没有不管她,余红艳可能就不会被男人骗、为情自杀。
人总是会给亡故的人加上莫名其妙的滤镜,只想起她的好,忽略她的错。
余红艳走到绝路也有他的因素在。
三十岁的今天,换个角度想一想,梁晴不是那么爱他也没有错。一个人,尤其是女人,最应该爱的是自己。
梁晴贴着他的脸安静着,又拉拉他的手,修长的手指跟冰溜子似的,“好冷。”
“ 那进去?”他反握她的手。
“你不进去我就不进去。”梁晴在他耳边说。
储臣很少听见她这样耍无赖,像个小朋友,可是她在小朋友时期也并不爱撒娇,或者从来不对不恰当的人撒娇,“我也进去了。”
梁晴把身体更多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也抱得更紧,“腿麻了,你背我进去。”
她的身量于他来说很小,但这分量压在他肩上正好叫他有了踏实的感觉,他手伸向后面托起她的臀,然后背了起来。
刚把梁晴放到床铺里直起腰,就被她手脚并用地勾住了腰,眼神不明地看着他。
“小乖,你要干什么?”他看着这样的梁晴,下意识又喊了过去的专属昵称。
“你干什么去?”
他指指床头空了的水杯,“我去给你倒杯水。”
“那快去快回。”梁晴松开他把手脚缩进被子里,小腿往下都是冰凉的,女人的体质跟男的没法比,他是在身体里装了巨能环了吗?
等储臣回来,她喝了点水,身体又快速缠上他,手指在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