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时那姑娘一家可是对他百般照顾,如今春闱想来也会如此。
“也是
,弟大不中留啊,也就我这做长姐的这么惦记。”季叶梨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将被衾装进了包袱中,”你说是不是家中有小辈大家都如此,我瞧你紧张默书一点不必我紧张小弟少。”
齐禾点了点头,并未多说其他的话,“大概吧。”
而此刻禄山书院中的几人也忙碌着整理东西。
往年吃食衣物都是准备的,今年变成他们自己准备了,一时拿不定主意。
就连那窝头也不知能不能放九日,若是坏了那真是
季槐生瞥了一眼自己食篮中的东西,一下子仰躺回了床榻上,真是愁人啊。
“我今日出去时买了些米,咱们二人分分。”顾默书指了指旁边的米袋,同他说道。
季槐生摆摆手,人并未动,“带这些没有用,那里面的木炭特别少,每日取暖都不够用更不能用来煮饭。”
季槐生是参加过一次春闱的人,这里面的事情他倒是知道的比顾默书清楚。
“也就干粮就着水,其他的你想也别想了。”他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不用想就知道定是陈鹤鸣来了。
“可睡了?”陈鹤鸣手中提着一个食篮,在屋外跺了跺脚,这天可真冷啊。
顾默书离门近,快步上前将门打开把他放了进来。
“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
“白日里出去看你们二人在买干粮,我猜着你们定是没怎么准备,这不我把家中准备的给你们拿了些过来。”说完陈鹤鸣就将食盒放在了桌上,“家中准备的多,我一个人肯定吃不完,你们分分。”
说完他这才坐了下来端起了那杯热茶。
今日他兄长给他送了考篮和食篮过来,又叮嘱了他一堆,他现在心中暖暖的,谁能想到一直凶巴巴的兄长在春闱前竟然会对他说,身子最重要若是在号舍难受了别硬撑。
“傻笑什么呢。”季槐生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不由问道。
“没什么。”陈鹤鸣笑笑,“明日便要下场希望咱们几人都能中。”
一盏热茶喝完陈鹤鸣就回去了,明日去贡院的早他吃过一次亏所以今夜他得早些休息。
等他走了,季槐生这才看向那个食篮,只见里面吃食不少,有油纸包裹的肉干还有许多粗面干粮。
虽也是干粮但一看便知道定比他们在院外买的那些好吃能放,季槐生看看顾默书,等着他先挑选。
“你拿吧,给我留点就行。”顾默书正在收拾考篮并未过去。
“你说你也是,一个考篮怎么收拾了这么半天。”季槐生将肉干取出分成了两包,看着不多但一分一人能分到八九块呢。
顾默书将考篮放在一边这才回道:“毕竟在贡院九日,别落下什么东西。”
“也是。”季槐生忙将手中吃食放下,净了手便去看自己的考篮。
陈鹤鸣踩着月光终于回到了自己屋中。
他将都斗篷解下还未来得及挂上,就见沈明翰正坐在桌旁吃他考篮中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