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里面坐满了人。
除了陈鹤鸣的兄长以外,还有他大哥,以及余家的兄妹二人,可真是差一点就凑齐了。
“你们怎么都在。”沈明翰走了进去随手将门关上。
今日本就心烦,看见屋中这些人后他这心中更加烦闷。
“听鹤鸣说,年前小考你又是第二,真成万年老二了。”他兄长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沈明翰寻了他兄长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冷哼一声,“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我是你兄长,自然能说你。”沈潭泽伸手弹了他脑门一下,“你看看你这什么语气,还以为你像曾经一样?”
沈明翰自觉理亏,便没再同他理论,毕竟曾经的他确实不会像现在一样。
他虽年岁小但天资聪颖,跟着余夫子念书一直是文采最好的那一位,哪成想去了禄山书院一切都变了。
他本想明年秋闱拿个解元回来,可照如今这情形怕是也难了。
“刚鹤鸣说,那书生没来,你可知为何?”沈潭泽今日过来就是想见见那个把他小弟比下去的书生,谁知那人说来却又没来。
沈明翰哪里会知道,他泄气般的拿起旁边的茶盏直接喝了一口,没想到那是刚上的热茶,烫了他一嘴,他连忙吐了出来。
“斯,怎么这么烫,谁晾的茶。”他不满道。
“刚上的怎能不烫,你啊就是心太浮躁,做事如喝茶一般,要静的下心来。”沈潭泽给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将茶盏撤了下去,重新换了新茶。
陈鹤鸣的兄长见状解释道:“听说那书生是家中有事便早些回去了,毕竟他家在府城若是来了咱们这再回去这新岁几日便错过了。”
“学子宴比不上回家过年?”沈明翰可不觉得顾默书是因为家中有事,毕竟在他眼中学子宴可是比回家过年重要百倍的,回趟家罢了什么时候不能回呢,非要在这个时候回去。
“明翰,慎言。”他兄长微微皱眉厉声呵斥。
一直品茶从未说话的余娉思索了一番,言道:“府城来的顾默书?那我便知道是谁了。”
“你认识?”沈潭泽看向她,他可不觉得像余娉这种京城中的大小姐会识得外乡之人。
余娉轻轻笑了笑,“自然,你们也知道我在京城中开了一家绣品铺子,那铺子中的苏绣你们可记得?”
在坐的几位都是官家子弟哪里会不知道苏绣,他们还在余娉的铺子中买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