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台阶蹲下身子,地方窄的连她手中的花灯都无处可放。
“我帮你拿着, 你小心些。”顾默书就站在她身后, 用手拽着她的斗篷,生怕她落了水。
齐禾学着旁边人的样子, 将燃着的莲花灯轻轻放在河水中,她闭目双手合十虔诚许愿。
等她睁开眼时,那盏属于她的莲花灯早已经顺着河水飘向远处,在众多的莲花灯中她已经认不出来哪一盏是她的了。
“你来。”齐禾缓缓起身, 将另外一盏没有放的莲花灯给了顾默书, 她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位置,并接过他手中的花灯。
以前顾默书是不信这些的,可那次去了寺庙以后,他隐隐觉得有时也可以信一下。
二人放完河灯便给后面的人让出位置赶紧离开了河岸边。
齐禾心中欢喜,她许久没有像今日一般了。
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顺从自己的心, 看明白自己的心,不用压抑着束缚者着自己的情感。
顾默书见她兴致比来时好多了, 便问道:“刚才你许的什么愿,我刚才许愿想”
顾默书话还没来及的说完,就被齐禾捂住了嘴,她忙道:“这种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这话齐禾从小听到大,她外祖母总是同她这么说,她信这个。
二人在街上转了许久,一直到亥时才回到家中,今夜在外面玩的高兴,齐禾都忘记明日顾默书就要回京城这件事了。
第二日,她还未起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随意披了一件夹袄便过来开门,就见顾默书手中拿着一个油纸袋,上面还冒着热气想来是刚刚买回来的。
“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买吃食了。”齐禾说着视线落在他的肩膀。
顾默书穿着回来时的那身有些发旧的外袍,背着一个包袱,看这打扮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齐禾这才想起他今日是要回京城的,她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愣是没有接过顾默书手中的包子。
“怎么这么早。”齐禾攥了攥手指,脱口问道。
“顾默书,你好了没,快点。”就在此时院外传来季槐生的呼喊声。
顾默书将她睡了一夜有些乱了的头发往旁边顺了一下,这才道:“早些走入夜前能找到休息的地方。”
“别出来了外面冷,你再回屋睡一会儿。”顾默书见齐禾呆呆愣愣的样子,忍着笑说道,“等我回来。”
齐禾左手接过油纸包裹的包子,右手想要去拉住顾默书,可还是慢了一拍,顾默书已经往院外走去。
“人来了,人来了。”院外季槐生似乎是在同车夫说话,声音正好传到齐禾耳中。
她赶忙跟上去到了门口,顾默书站在门外正准备关门,见她跟了出来,深吸一口气。
“下次我想看你戴那个簪子。”他伸手刮了一下齐禾的鼻梁,笑着说道。
马车上季槐生正探着脑袋往这边瞧,可顾默书挡的严严实实他什么也瞧不见。
“嗯。”齐禾点头。
顾默书现在要走了,所以只能强忍住心中欢喜,他将门一点点从外面关上,彻底隔开了二人。
“你怎么这么慢。”顾默书终于上了马车,季槐生给他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