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何家派人送了不少东西,齐禾都推拒了。
那何家二当家又叹了口气,这才说道,“这次来,我确实有求于您,我也知道您定不会同意,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既然您也知我定不会同意,那还是别说了。”齐禾回,何家二当家还能被事情困住,齐禾是不信的。
何家二当家一噎,忙咳嗽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还是想再问问,不知您能否也和我们绣庄一起做买卖,若是成,何家绣庄以后和您三七分账。”何家早就打听到了,齐禾和苏记绣庄是怎样的分账比例。
齐禾见他不遮遮掩掩如实说了,便更觉的这人刚才那无助叹息的神情大抵是装出来的。
“何掌柜这话以后莫要说了。”齐禾正色道。
何家二当家脸上发烫,他这个年岁的人开口对着一个跟自己小女一般大的绣娘求情,多少让他为难。
可他也真的没有办法,若是他不来,若是这次成不了,他的小女可怎么办。
“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您还是请回吧。”齐禾下了送客令。
何家二当家手指攥的发白,犹豫道:“齐掌柜的,这次真的只有您能帮我们啊。”
齐禾疑惑的看向他,何家绣庄虽然生意不如以前但还是府城的大绣庄,再怎么样也不会没了出路来求到她身上。
那何家二当家见合作没有商量的余地,只能将何家事情说了一二。
原来那何家大夫人见齐禾和苏记绣庄合作,自己又拉拢不过来,彻底气坏了,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何苗身上。
这次何家二当家过来便是受了大夫人的指派,那大夫人说了,要不就将这买卖谈下来,要不就等着过几日将何苗嫁到他们远方的一户亲戚家中。
若是老老实实清白人家,这何家二当家的也愿意,毕竟这事因何苗而起,大夫人不愿意见她也正常,可他稍微一打听就知,那所谓的远房亲戚是临县下面镇上的商户,那男子年岁都要和他一般大了,他这个当爹的怎么可能舍得把孩子嫁过去。
齐禾算是听明白了,可这事她也帮不了,生意之人重诚信,就算当时没有何家绣庄闹出来的那些事,她现在也不会和何家合作,毕竟她已经和苏记绣庄签了契。
“不嫁又能如何。”齐禾问。
“不嫁,便只有分家这一条路了。”何家二当家痛心道。
“那分家不就好了。”齐禾平静的说。
在她
眼里,所谓的亲人将彼此逼迫到了如此境地,分家又有何不可。
齐禾说的风轻云淡,那何家二当家却仿佛被堵了心窝。
分家?怎么可能。
这些年何家生意都是大房在做,他们二房一直依附在大房身上,若是分家,别说铺子了,就是房屋田产他都不一定能分到什么东西。
这么多年他早已经养尊处优惯了。
“这事我帮不了您,您心中也清楚谁能帮您。”齐禾点到即止。
何家二当家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才起身离开。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何家二当家面色苍白的从齐禾铺子出来,便知道何家这是又碰了壁。
可那也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大家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