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一处来,直接安排那些人去堵着齐禾的生意,不让她好过, 可那些人一去了便抄起东西就往地上砸。
齐禾听见声音忙跑了出来, 从后门进了铺子。
这些人倒是聪明,没有动绣品,就是将屋内的桌椅全都推到了,还有茶壶瓷碗。
一地碎片。
云棠见齐禾过来了跑到她的身边,小姑娘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都有些吓坏了。
可还没等齐禾说话, 门外就进来了一个管家打扮的人, 一脸歉意的对齐禾说:“哎呀,错了错了, 齐掌柜的真是不好意思,我这手底下的人找错了铺子,这帮蠢东西话都没有听全就过来了,还砸了您的铺子,真是太对不住了。”
那人又环顾四周看了看,说:“齐掌柜的,您看看铺子里可有什么损失,我们定是都赔付的,真的不好意思,惊扰了你们。”
他这一通话下来,齐禾反而无法问责,那官家让砸铺子的几个壮汉过来赔礼道歉,云棠听了也只是闷声不语。
齐禾算了算铺子里的损失,也只有一两银子。
那管家给了钱便带着人走了。
这种事情,人家上来就自己认错了,又是道歉又是赔钱,衙门是不会管的。
她们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他们就是故意的!”见人都走远了,云棠才张嘴道。
齐禾哪里会不明白,她就是好奇这些人是谁安排来的,那管家看着也不像她见过的人。
郭暖给自己身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忙追了过去偷偷跟着。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不是什么好事。”郭暖伸手牵住了齐禾,安慰道。
“怎么?明个他们还来?”云棠急忙问。
“明个倒不一定他们还来,但肯定还会有其他人来闹,没有永远的朋友却有永远的利益,若是趁此机会搅和这趟浑水,让你们铺子生意做不下去,对他们来说也是有利。”郭暖分析道。
这种事情最难搞,当年她们家酒楼就是这般,她父亲意外去世酒楼一下子没了主心骨,其他商户都想蚕食所以都来掺和,不过好在后来她们挺住了,这酒楼算是保了下来。
听闻这话,齐禾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可现在唯一能做的还是自己打起精神。
几人趁着还没人过来,赶紧把铺子里收拾了一番,将坏了的桌椅直接搬进了院子,可家里没有备用的,只得在铺子里空了出了位置。
一上午铺子只来了那么两三个小娘子,卖出去了几方帕子。
齐禾稍微一打听,才知道县城里又开了新的绣品铺子,那家请的绣娘就是当时跟着齐禾学习绣技的小娘子。
不过那小娘子不常来,在这边学了便回家,后来遇上顾一砚的事情,那边避讳便直接辞了这边。
谁知道转头人家就投奔了别人。
云棠生气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再说当时教给她们苏绣,齐禾就没有打算自己一人独享。
这项技艺是要传承下去的。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连着,齐禾铺子的生意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