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去忙自己的,有什么需要的就来和我说。”
周天点了点头,也觉得有理:“前段时日不是看你们都忙得团团转吗?也就没好意思打搅,夫子这两日能陪我出去看看铺子吗?京城实在太大了,我哪儿哪儿都不熟。”
“行,我看宫里也暂且安定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
她和周天约好了,却没来得及与温慎说。
他们每日上朝的时辰太早了,路又远,起时大概天都还没亮,她只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就又睡着了。
到她和周天出门时,坊市才开,能看到游人在街道上闲逛,两道吆喝声不绝于耳,热闹极了。
“京城真热闹,人气儿真旺!”周天新奇得不得了。
月妩却只是面带浅浅笑意,没说话。
要是没有这些年,或许她跟着温慎来京城后,也会是这样天真烂漫,可如今看着这满街烟火气,除了点点哀伤,淡淡欣羨,就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了。
在外逛了一整日,临近傍晚,她叫周天先回去,自己则是往长公主府去。
长公主府还是像从前那般森严,府中宫女如同木偶般各司其职,脸上的神情毫无二致,和宫里也差不了多少。
母亲也还是像从前那样坐在厅中上首看着她,除了眼中转瞬即逝的柔情外,瞧不出对她这个女儿有什么不同的情感。
“这么快就去找你告状了?”
“他并非母亲想的那般,我也并非母亲想的那般。我明白也理解在这里的人对权势的渴望,可我们只是普通人,只想做一对普通的夫妻。他不像母亲,做得如何过界都有人兜底……”
长公主嗤笑一声打断:“过界?我也是月氏的子女,凭何皇位不能是我的?他今日活得如此痛苦,是他自己不行,与我何干?说几句话就受不了了?如此脆弱不如早些滚回老家!”
“母亲与我说这话没用,夺位不是你我一句话就能成的。母亲可有人脉?可有兵马?可有民心?可有出师之名?什么都没有谈何夺位?既然母亲这样认同弱肉强食,今日就该甘心服输。”
“你是我亲生女儿,我花费了多少气力才将你生下来,你不肯帮我便罢了,今日还要帮着别人说话。”长公主看着她,眼中哀痛。
她并未躲开:“我若真不在意母亲,便该将母亲说的这些话禀告陛下。母亲也不是仗着他不会告发你,才敢如此大胆的吗?
他不是软弱,也并非无能,只是考量的比你们多。你们只在意权利在谁的手中,他想的却是这天下会不会大乱,百姓会不会流离失所。